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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这会儿已经取出手帕缓缓擦拭了嘴角,对她笑了笑:“金婶儿,阿泽哥的八字给我一下。”
“诶诶诶。”
田彩金早就将写有八字的红纸捏手里,听他这么一说,忙递了过去。
苏尘掐动手指算了算,眉头拧了拧,旋即松开。
田彩金迫不及待:“阿尘,怎么说?”
“挖煤不行。”
“……啊?”田彩金满脸的失落,“怎,怎么不行啊?”
“北边的气候阿泽哥不太适应,过去的话,轻则病半年,重则去半条命。”
这一说,众人哗然。
有人总算醒悟过来,猛地拍掌:“对啊,北边多冷啊?我们在山上过夜都冻得受不住,更别说干活了。”
“我家那臭小子身子也不是太好,是不是也不适应啊?”
“水土不服可大可小哦,我记得之前去一次我妹那儿,回来就躺了半个月。”
……
田彩金身子颤了颤,到底是不甘心,希冀地看着苏尘:“那,那……南下呢?”
这是真穷狠了。
苏尘摇头:“南下有性命之忧。”
田彩金眼珠子一瞪,全身气力似乎都被抽干了一般。
刘春花扶着她坐下,宽慰着:“阿泽那孩子是个勤快的,就算留在家里,每个月也能赚个百来块钱,穷是穷了点,只要孩子们长大了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田彩金不吭声。
大伙儿也不敢出声刺激她。
毕竟北上挖煤要半条命,南下要一条命,这注定是不能出去打工的命啊,也注定是穷命!
苏尘却摆了摆手:“妈,谁说阿泽哥要留家里了?”
“不是你说的吗?”刘春花疑惑。
苏尘无奈:“我的意思是,北上挖煤不行,北上做其他的工作还是可以的。”
田彩金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瞬间精神了起来。
“金婶儿,你回去跟阿泽哥说,该出发出发,半道上车停了,他要是觉得身子不舒服就留下来,别跟大部队走,他留的那地方就能赚钱。”
田彩金惊喜:“真,真的吗?”
苏尘颔首:“嗯,不过金婶儿,赚不了大钱,过年带回个万把块没问题。”
“万把块?!”田彩金眼里迸发出金光,“这还不是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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