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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胖爷?”戚宝从旁探出肥头大耳,一手拎着鹰老三的枯骨,笑嘻嘻一副贱相,“胖爷可是纯爷们儿,喝奶回家找你娘去。”
“死肥猪休要嚣张。”
“我管你值不值钱?其他人或许认你几分薄面,老子手里的刀可不认;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不亏。”
“光说不练假把式。”戚宝拉着金克木与赵洪友退至洞边腾出地方来,“要是带把儿的就上来,不管挨个还是一窝蜂,先与我兄弟比划比划。”
“上去又如何?”一头陀模样的瘦高个儿猛然跃起,脚踩沿路道众肩头,叠步连踏如履平地,最后提气旋身稳落台边,“这么多人挨个儿上,累不死你。”
“哼。凉城的小崽子都这生张狂?”一老者身长五尺身形佝偻,将手杖就地一杵,整个人拔地而起,似离弦之箭斜射上台。
“姐姐也想会会小弟。”一头顶黑纱斗笠的女子与周围几人交待几句,身形乍晃几如乱花迷眼搅起香流阵阵,及至众人再看时已端立石台,婀娜多姿摇曳生风。
前前后后闪出这几拨人马,或独行一人或成群结队,听口音看扮相并非凉城人士,显然对先前所闻宠渡诸般壮举多少是不信的。
便如黑纱女子,虽只炼气圆满,但既有底气抢先上台自有倚仗;而瘦头陀与驼背老者却是归元初境,更不可小觑。
三人绕着十丈围圆的台面分踞三处,势成犄角将宠渡围在垓心,一副唾手可得的排面很是唬人。其他想登台的人见状作罢,本着一探宠渡深浅的打算,混在人堆里随众起哄。
“我早说什么来着?没点真本事,牛皮迟早是要吹破的。”
“哼。叫他得意。”
“捶他。使劲捶。”
“头陀好俊的‘燕子三抄水’。”
“如你所见,人心所向。”瘦头陀闻言朝台下拱了拱手,接着回首台上,“你若自觉不敌,将‘最有价值’的名头让与我便是,也免动干戈伤及自身。”
“虚名而已,要便拿去。”宠渡笑道。
“大伙儿一起来,把后面那戚胖子盯紧喽,切莫叫他们暗里搞些小动作。”
“不对。他三个怎优哉游哉的?不担心宠渡被打死也就算了,那副样子是在可怜谁,头陀他们么?”
“该不会以为宠渡能赢吧?”
“咋可能!一圆满俩归元,便是其他高手碰上这局面也要头疼,何况他宠渡一介喽啰?根本没有丝毫胜算的嘛。”
“咸吃萝卜淡操心。有热闹看不就得了,谁死谁活干你几个屁事?”
“下面的话胖爷都听见了?”金克木一脸惬意,“怎么看?”
“嗯……胖爷我靠墙看。”戚宝似背后痒痒一般,双手抱胸将身子倚在石壁上蹭来蹭去,“倒不见您二位发愁,可叫胖爷不明白。”
“正如胖爷说过的……”金克木挠了挠脑门儿,话起半句被赵洪友接了过去,“咱们可以永远相信老魔。”
“那谁倒是开腔呀。”有人叫嚷着。
“莫非吓成哑巴了?”
“既然非打不可,总该有个规矩。”宠渡似是回应台下,“点到即止还是一决生死?”
“咯咯咯……”女子巧笑不答。
“拳脚无眼。”瘦头陀满脸不屑,“道友莫不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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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谁先?”
“如今的后生可真猖狂,老朽上来只为教你长长教训。”驼背老者双目微缩,“我等三对一本自不公,由你先手算是找补你的。”
“怕你后悔。”
“大言不惭。”
“你会的。”宠渡急急催功,化出护甲裹覆全身,蒸腾的元气扩散震荡,似火星溅入火药堆中,顿时燃炸群情,将剑拔弩张的气氛推至顶峰。
要开斗了。
不论兴奋悸动还是幸灾乐祸,不论证实传闻还是纯凑热闹,台下人心大同小异:不是惯能以寡敌众么?不是善于以弱胜强么?不是曾战平归元联手么?……那便让人看看你几斤几两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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