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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到血滋味的傅玄,停止了狂躁,眼色变得迷离,那双眼布满了血丝,直愣愣看着李遂。
李遂立即捧起傅玄的脸,与其唇齿相贴,而后撬开了唇,将酒灌进他嘴里。
长生酒,长生梦,黄粱一枕,吻胜千秋。
傅玄闭了眼,不自觉伸出手,揽住了李遂这藏玉埋香的腰,加重了力道。
这一吻很长,脸红是真,救他是真,人也是真,时隔数年,再见到这张脸,他心下一颤,落了泪。
牙顶着牙,口齿交融,酒香在口中蔓延开,李遂手有些酸,干脆搭在了傅玄肩膀上,省力。
直到呼吸都被捉弄,李遂狠咬了一口他的舌头,才算透了口气,这混球还真是趁人之危!
差点叫他沉溺其中,活活憋死,“你可真是个浑的!想把你救命恩人用嘴捂死?”
虚离哈哈大笑,“用嘴捂死,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还有这种死法。”
傅玄将头靠在李遂肩膀上,面色苍白,眼稍染上了薄红,欲色翻滚,暗哑低沉,“你长高了,如今靠在你肩头,都不用弯腰了,甚好。”
那都是三年之前的事儿了,傅玄记那么清楚,“你记性真好,我都忘了我长啥样了。”
傅玄摸索着他的脸,抚过那双眉眼,“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不重要,是你就好。”
李遂耳根发红,“瞎说什么。”
“如今这身体,没人能让你再死了。”傅玄声音轻得很,又带着慵懒,像是得逞了的猫,向他邀功乞怜。
“你可真是个浑的!”李遂咬牙切齿,口齿间存着他的情动,衬的欲滴,傅玄伸手抹匀了去。
“我好累,想睡会儿,你就让我靠一靠。”傅玄闭上了眼,身体半数重量倚靠在李遂肩膀上,就这样站着,良久。
虚离饶有意味地盯着李遂,“天可怜见,就我被蒙在鼓里,眼皮子底下暗渡秋波,真是一对冤家。”
李遂未敢挪动分毫,顿了半晌朝着虚离只吐出一个字,“滚……”
只有傅慎是个面皮薄的,被李遂这句滚吓退了去,紧张到左脚绊了右脚,差点摔倒,稳了稳身形,一溜烟跑了出去。
傅玄靠得沉了,连带着李遂一块栽倒在地,还是不肯松开他,面色渐渐有了生气,唇色由黑转红,印堂也不再乌黑,睫毛一颤一颤,胸口起伏平缓,还真是睡着了。
李遂伸出手,抚上傅玄脸颊,温热细腻的触感传来。
虚离轻咳一声,“还真是不把咱们当外人,这下玉衡山门规怕是又要多上几条了。”
李遂闭上了眼,觉得头有些发沉,“虚离,你不是外人。”
虚离负着手,原地踏了几步,“对,我不是外人,我是你娘家人?发什么疯。”
绿卿落在李遂肩膀,“我看行,以后我就是阿遂娘家人。”
虚离急了,“阿姐!哪有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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