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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松转身从床头柜上抽了好几张纸巾出来,擦了擦手。卧房里没有垃圾桶,他就暂时丢在了床脚的地毯上。
再伸手把柳望雪捞起来,抱在怀里,靠坐在床头,给她把上身的睡衣重新穿好,扣子也一颗颗地扣上,从最下面一颗扣到最上面一颗。
柳望雪的心跳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低头看到他的手,就又开始砰砰直跳。她抬起胳膊,让许青松低下头来,和他接吻。
许青松边低头亲她边给她扣完了所有的扣子,而后掐着她的腰把人抱着转了个方向,让她面对自己,再一次吻了过去。
许久之后,柳望雪坐在他腿上,趴在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手在他人鱼线的位置过渡了一下,隔着布料握了上去。
许青松一把抓住那只手,带上来捂在自己心口:“别动。”
“你干嘛呀?”柳望雪问他。
“叫你别动。”许青松说。
“真的不要吗?”柳望雪手按在他心口,感受他的心跳,昂起脸看他。
许青松低头亲她一下:“不过瘾,更难受。”
樱桃太甜了,果冻又香又软,而且带着重重的吸力,她推不掉,他放不开,差一点就没把持住。
许青松只计划了告白,没计划这一环节,而且他原本就没打算在这里发生些什么,所以真的就什么都没准备。
柳望雪开始缠着他的时候,他想,要不就顺其自然顺势而为吧。他誊出一只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可里面居然没有套子。现买,也不可能了。
许青松是一个讲究计划的人,他习惯做好规划后再行动,但这一刻,他真的无比痛恨自己的这个性格。更令他痛恨的是,工作都有PlanB,有些时候还有PlanC,怎么这次就没做个备案呢?
柳望雪当时在他怀里都快哭了,他自然舍不得她哭。她可以哭,但是不能因为这个哭。
然后他就重新把人抱在怀里。
许青松知道柳望雪喜欢他的手,是在那次她手指受伤,他帮着换药时发现的。她那着迷的眼神,直接就烙在了他的心坎儿上。
许青松那个时候就在想,等他们正式确立关系了,他就要用柳望雪喜欢的这双手,挑动她的每一寸神经。他要看着她因为这双手而变化的表情、展现的动作,他要一错不错地看着,每一个细微之处都不会放过。
然后,她又哭了。
许青松就看到柳望雪靠在他的胸膛上,抓着他的胳膊,带着细微的抖动,眼角颤颤地流出一滴泪。
他低头吻去了那滴泪,滚烫的,热辣的,咸湿的。
是啊,她可真湿,许青松想,好像哪里都是一滩水,好像已经泡皱了他的指尖,连着他的心也跟着起了褶子。
他想起在兰庭会所,他和杜云凯还有Richard在隔壁满是玫瑰花的包间里等待的时候,他着急了,就出去看了眼。
透过门上的一方玻璃,他看到柳望雪和剧组的人在舞台上跳舞。他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隙,里面的音乐趁机涌出来,他听到了那句“把思念凿进去”。
许青松当时没能理解这个词组是什么意思,现在他懂了,眼下的“思念”就是他的手指,而未来的“思念”就是另外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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