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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爸爸”的陶华宇愣住了。
摄像师柳望雪愣住了。
旁观者顾雪兰也愣住了。
碰碰和小瓷一起趴在地板上,默默抬爪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聒聒拍拍翅膀,在客厅里绕着圈飞,嘴里还跟复读机一样:“爸爸!谢谢爸爸!喜欢!谢谢爸爸!”
三人回过神,瞬间爆笑。顾雪兰捂着肚子倒在沙发里,柳望雪和陶华宇直接坐在了地板上,眼泪都笑出来了。
聒聒飞了几圈,终于释放完了心中的喜悦,又落回陶华宇的肩膀上,十分亲昵的蹭蹭他。
客厅里似乎还回荡着一声又一声的“谢谢爸爸”。
碰碰和小瓷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去。
“哎呦我不行了,笑得肚子疼。”顾雪兰都笑岔气儿了,歪靠在沙发扶手上,手按着侧腰。
柳望雪抬手擦了擦眼泪,顺势揉了揉笑僵的脸颊,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坐回身后的椅子上。
她说话的笑音里还带着点哭腔,对陶华宇说:“恭喜你无痛当爹,喜提好大儿一只。”
说完又笑出了眼泪,倾身抽张纸巾,再次擦了擦。
陶华宇也不遑多让,站起来拍拍裤子,坐回沙发上,也抽了张纸巾擦眼泪。
然后把聒聒从肩膀上拿下来,放在手心,憋着笑对它说:“好儿砸,再叫声爸爸!”
聒聒立马在他手心里拍着翅膀蹦跶着:“爸爸!爸爸!”
三人又一次笑得后仰,陶华宇大声答应着:“哎!好儿砸!”
“爸爸!”
“儿砸!”
柳望雪受不了了,颤抖的手指着面前这对刚刚相认的“父子”:“够了啊,你们——”
顾雪兰的手还在按着侧腰,不敢再笑了,说话的音量都放轻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钱就是爹,有奶便是娘’,居然在一只鸟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柳望雪放下手机,伸手把聒聒抓回来,脸上的笑容一时半会儿是收不回去了,挠着它的下巴教育它:“你不要这样,很丢脸的,知不知道?我平时也没有穷养你啊,你每天吃那么多谷子,骨气呢,啊,骨气呢?”
陶华宇拿着饮料瓶,拧开瓶盖,想喝两口润润嗓子。听到她这话,又把瓶子放了下去,怕自己呛到:“乍富都是这样,你要理解。”
聒聒转转脑袋,往门口的立柜那边飞过去。
柳望雪之前给他买了一个新的鸟笼,它嫌不好看,不想用,于是就堆在了立柜旁边的零食收纳盒上。
聒聒站在笼子上,对着柳望雪唧唧啾啾地叫着。
“它要干什么?”陶华宇问。
“等着看。”柳望雪其实猜到了,但是她故意不搭理聒聒,就等着看小家伙下一步要怎么做。
聒聒没等到柳望雪的回应,就飞了回来,在那堆“珠宝”里衔起一串珠串,又飞回笼子边,把珠串搭在上面。
做完之后,它在笼子顶上蹦了蹦,又对着柳望雪说了一串的鸟语。
“好么,要喜新厌旧了。”顾雪兰一语道破。
陶华宇问柳望雪:“是要你用这些东西帮它装饰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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