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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亦凝脑子里混乱极了，含糊其辞：“就还是那些。”

沈南晔眸底闪过阴郁之色，跟她说话的语气仍然温和：“别理他。”

亦凝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见了吗？”沈南晔说。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沈南晔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左脸，目光微凝。

亦凝这才想起这一茬，被郑祖叶烦得，都忘了脸上的痛。

她下意识想把脸偏开，沈南晔手指扶着她下颌，把她脸转回来。

“谁打的？”

本来没觉得委屈，对上他眼神，亦凝反而鼻子一酸。

“我爷爷。”

沈南晔良久没出声，半晌，他手掌上移，温热掌心贴住她受伤的脸颊。

“疼不疼？”

亦凝一下就没忍住，情不自禁地想掉眼泪。

被养在沈南晔身边的那十年，她没受过一点委屈。

那时候她不是宋亦凝，她只是沈南晔的妹妹小九。

她又乖又招人疼，沈长远跟付秀娟都很喜爱她，岳子封那帮人也都宠着她，别说没人会打她，就算真有人想打，也得先掂量掂量。

可是宋勉之一调回国，她又成了宋家的女儿，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讨人厌的东西。

有时候亦凝真的自私地希望，他们永远别回来多好。

“哥……”她忽然捏住沈南晔的袖子。

想告诉他郑祖叶给她下药的事，想像以前一样，心安理得地躲到他身后去，天大的麻烦他都会为她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