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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寿进了皇宫,的确是混得如鱼得水,很快就成了皇帝与公主的专属国医。
秦竹听闻此事,也只是皱皱眉,不予置评。而如今这档子事,一听就是庞寿在从中作梗。
沉灵大地的诅咒,从来都是精准而公平的。内外伤的转嫁,向来没有色阶之分,有的只是不同色阶对转嫁伤的抵抗能力。
只能转嫁紫阶?也就糊弄一下外行。
纵然庞寿是被皇帝公主所迫,那么他也是妥协了的。他还能有什么把柄在皇帝手里吗?他的一切都是上善医馆给的。难不成皇帝还拿上善医馆要挟他不成?
“哎,我那个孽徒啊,我就知道有一天他要闯祸。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屈服于皇权想陷害你们太息宫,简直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马车里,秦竹已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秦国医,现在倒也不是批判庞国医的时候,不管他是自愿的,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决定权还是在皇帝与公主。不是我不敬重您,我就是怕到时候皇帝咬死不承认这个伤的真实情况,非得说事实如此呢?”
就在皇帝差点逼她嫁给纳尚黑格理的时候,南荞就对他没有好印象了。再加上这次的事件,她都怀疑,若不是皇帝脑子有坑,就是皇帝敲山震虎,想阴太息宫一把。
“他敢?!”秦竹火冒三丈。
“您先别生气,我就是说了最坏的可能。所以等会儿,您打算怎么说?”
秦竹捋着胡子:“那自然是如实说啊,我们有愈灵草,管他们承不承认这个伤怎么治,反正愈灵草什么样灵术造成的伤都能治。”
“不可。”南荞口吻凝重。
秦竹不解:“为何?”
南荞道:“因为这原本就是皇帝和玉琮设的一个局,玉琮啊这次的确是下了血本。他们怎么能允许有除白惑之外另外的治疗方法呢。若是您确切说能治,恐怕皇帝连看都不会让您看一下玉琮的。”
秦竹面色沉重,他对千里彰这个人也算了解,的确啊,他踩着三十多个兄弟上位的路可是血肉铺成的。他向来看太息宫不满,这会子怕是借自己女儿的事借题发挥,削一削太息宫的威风吧。
南荞继续道:“所以待会儿,希望您不要透露我们拥有愈灵草这回事,就说您听说了这事,今日就是来诊断一下,看看能不能治。我想皇帝再目中无人,这个面子总会给您吧。”
秦竹沉默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吧。”
马车驶过了两扇宫门的路,再进去的路,马车也不能前进了。所以秦竹带着南荞和司马铮走进去。
因为进宣照门时已经通报过了,所以到了宸霄殿外时,已有大太监在外等候,殷勤地引着秦竹等人在偏殿候着,说陛下还在上朝,待会儿就会召见。
说实话,南荞还是有点儿担心,怕皇帝连秦竹的面子都不给。不过事实证明,秦竹的面子还是很给力的,他们也就等了十来分钟,太监就宣秦竹觐见了。当然,他们两个徒弟是没有资格上大殿的。
秦竹见南荞惴惴不安的眼神,宽慰了她一句:“放心,为师心里有数。”说罢,迈步走了。
偏殿里只剩下南荞和司马铮,还有门口立着两个伺候的小太监。
司马铮忽然开口了:“听师父说,师妹驯服了永冥花?”
南荞本就操心着白惑而心不在焉,加上她这“师妹”的头衔本来就是假冒的,她没有这个觉悟,她看着门口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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