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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此事。”漠西风声音开始带上了艰涩。
白榆命令道:“很好。即刻随我们入雾海,将那罪徒唤出。亵渎渊皇,惑乱人心,他的把戏与他的罪孽,当在今日终结。”
净土之令,谁敢违抗?
漠西风却是没有马上应声,他咬了咬牙,终于还是道:“骑士大人,雾……他自称的名讳虽有亵渎之罪,但他终究对我玄漠界有大恩。那枚渊石是他施恩之后又给予的恩赐。除却这些恩赐,他对我玄漠界从未有过任何索求,更谈不上罪孽。我……漠西风……怎可恩将仇……报……”
他这番话说完,玄漠界上下无不是面如土色。
白榆的目光陡然转冷:“你要违抗净土之令?”
漠西风抬头,目光所触,却是面色一个比一个灰白的至亲同门……他唯有再次垂首,声音嘶哑:“不敢。骑士大人有令,漠西风自当遵从。”
空间的僵冷微微缓和,白榆转过身去,缓步踏向了雾海的方向:“玄漠界王,情义这种东西,可千万不要给错了人。你放心,净土从不会忘却任何人的功劳。”
漠西风看向身旁,用眼神示意所有人留下,孤身跟随白榆而去。
但,停留玄漠界的玄者无不是被惊动,全部放下手中之事远远跟随……关于雾皇的传闻终于还是惊动了净土。也让净土终于发动了对雾皇的制裁。
这宛若天赐的良机,他们岂能不亲眼见证。
无人注意到,一处偏僻隐蔽的角落,一个打扮和相貌都平平无奇的男子缓缓消失在了原地。
雾海浅处,云澈的身影从虚空中缓步走出。
“和我预想的时间差不多。”云澈自言自语:“一个位列一百七十二位的深渊骑士,外加七个随从骑士。”
他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有何不妥?”黎娑问。
云澈没有马上回答,须臾,他睁开了眼睛,低念一声:“黄雀在后!?”
黎娑:“?”
“我造了一年的势,才撒这么一个堪称千载难逢的机会,净土不可能只派一个深渊骑士。我的预想中,至少也该三个高位的深渊骑士。”
“但我又完全没察觉到任何他人的存在。除非是……”
神极境!
感受到了云澈心魂的震荡,黎娑道:“若事不可为,应当暂避,待下一次时机。只要潜身雾海,无人可轻易探知你的存在,所以毫无必要置身风险。”
云澈皱眉,随之却是淡淡冷笑:“巨大的风险,又何尝不伴随着巨大的收获。”
“看来要稍稍调整下计划。若当真有神极境的力量暗伏在侧,为最大程度规避危险,我便不能使用真身。”
他手臂一伸,无色玄罡飞射而出,遁入翻滚的渊雾之中,然后在渊雾之上睁开那两道属于雾皇的诡异灰瞳。
“若是神极境之力,控驭玄罡的极限范围依旧在危险之内……如此,只能直接动用底牌了。”
云澈的目光投向雾海边缘,他的真身在渊尘中远远消逝,归于无形,只余下一声极低的呢喃:“希望你们此行,给带给本皇足够的惊喜!”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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