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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她回到学校,坐在操场看台看开幕式的排练。
与她坐在一起的另一个干事是隔壁班同学,拿了A4手册挡在眼前,问道:哎翁沛,昨天在8号教学楼门口等你的男生是谁啊?
翁沛凝目远望操场和远处的高楼大厦,似乎没听见,于是她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男朋友吗?
翁沛回过神来,垂下眼睛说:哥哥。叁点过后天阴下来,她裹着一件厚外套坐在看台的塑料椅里,脸上也像是被冻得没有血色了。
那女同学道:可是你的室友说那是你男朋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打听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喜欢他?翁沛转过脸,淡淡反问。
那女同学讪讪一笑:你也太小心眼了吧,问还不能问了。
大抵是觉得脸上挂不住,就找了个借口到旁人那里闲聊去了。
翁沛把帽子戴上,盖住了半张脸,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完了全部的排练。
运动会结束后,她去接琪琪回家。
杨叔在前面开车,琪琪趴在她腿上睡觉,她摸了摸琪琪的脑袋,发现它真的有些老态了。
段余宁四岁的时候把它从宠物市场抱回来养,转眼也快十五年了。
她回到小别墅,一次也没有打开过段余宁的卧室房门。
就是琪琪一大清早蹲在段余宁房门口,她从自己房间出来,看见它扭过头,站起身朝自己摇了摇尾巴。
她在琪琪面前半蹲下来:他没有回来,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
琪琪听不懂她的话,挣脱她的抚摸,执拗地站回段余宁卧室门口。
那是一扇深色的门,门上有长柄门把手。
如果抓住门把手稍微用力,就能推开眼前这扇门,她可能会看到隔断的木质书架、置物柜,铺展整齐的床被,堆不下的奖杯,角落里只弹过两次的吉他和墙壁上挂着的弓。那是两年前段余宁跑到江浙和老手艺人学做的弓弩,翁沛记得他从前教过自己射箭和骑马,遗憾的是,她一样都没有学好。
她坐在地上久了,腿脚发麻,最后只能撑着墙壁站起来,慢慢走下楼去。
返校那天,这座城市明显降温了,从高铁站出来便被细密雪花落了一肩。
翁沛浏览了一遍段余宁半公开的社交账号,最新的动态是他回国的前两天,转发了一条学校官方账号的声明。
评论里是几个相识的留学生校友,调侃当地的土豆是变异物种,问是不是他们实验室里种出来的。
翁沛打开另一个软件,和段余宁的聊天对话框永远都被置顶着,她打了几行字过去。
【C市下雪了,你那边冷吗?】
【我刚从家里回来,琪琪掉了好多毛,在你房门口坐了好久。】
【过年你回来吗?】
【我在家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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