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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堇微笑,把戒指摘下来,还给走过来的陶珞:“不要了,拿走吧。”
陶珞一点也不恼,平静地收下了。
“段余宁人呢?”他开口问道。
翁沛连忙说:“他去附近买矿泉水,让我们原地等一下。”
叁人去水榭那里的美人靠坐着等,叶堇把背包丢给陶珞,去上洗手间了。
翁沛趴在美人靠栏杆上看湖面,没看到鲤鱼。
扭头发现陶珞正举起手里的单反,镜头对准的正是自己的脸。
她吃了一惊:“学长?”
“蜻蜓。”他示意她不要动。
翁沛之前还对他有过一阵子少女怀春的心动,所以这么被他的镜头对准难免脸红,只是也不好不配合,只好静静地保持那个姿势两叁秒,感觉到脸上的热意褪尽了,他的镜头也放下了。
她舒了一口气,抬头去看蜻蜓,只看见水榭顶的莲花纹路。
“飞走了。”
“啊?”翁沛有点懵。
他把目光从水面转回来,落到她脸上:“你在吃什么,薄荷糖?”
翁沛点点头,把口袋里的另一颗糖掏出来递给他。
薄荷糖是透明包装的,上面印着蓝色的英文字母,陶珞的指尖在她掌心划了一下,那颗糖就地消失了。
“谢谢。”他看她一眼,又垂眼去拆那颗糖。
包装纸稀里哗啦的被捏着折起来,又在他手心展开,皱的不成样子。
翁沛嘴里的那颗糖吃了一半了,听到他问道:“你和段余宁两个人出来旅游?”
呃这个……翁沛把薄荷糖从口腔左边过渡到右边,舌尖扫过,尝到冰凉的甜意。
陶珞抬眸看了她一眼,往椅背靠了靠:“不回答也没事,随口问问。”
那一眼反而让翁沛想起,代表登峰造极的纯粹东方美学的艺术品,尤其是骨相这个角度苛刻的评判。
叶堇返回后,没买到矿泉水的段余宁也举着糖葫芦回来了。此地的糖葫芦不是严谨意义上的糖葫芦,牙签串上串着的是各色水果块,翁沛不喜欢吃苹果块,段余宁吓唬她:“现在不吃,以后老了咬不动。”
最后还是他把翁沛手中的苹果块都吃了。
一天折腾下来,晚上坐船去对岸吃饭。饭后,两个男生在后面娱乐休闲室打斯诺克,叶堇和她站在二楼露台上看夜景,河岸对面是一个繁华的古商业街,临街的几扇窗户开着,大约是有文艺演团体出在排练,清软稚嫩的戏腔从水面飞来。
翁沛细听她正唱道那句尾音撩人的“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不由得凝神微笑。
叶堇问她介不介意自己抽支烟。
翁沛摇摇头,看她熟练地取出一个花纹繁复的打火机,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
“你们是……恋爱旅行?”叶堇笑着问。
不知道是不是头顶的灯光过暗,还是夜色浸染,她白日里那种完美周到的精致面容竟显出憔悴疲惫来,两扇睫毛沉重地开合,眼角的眼线都淡了,有种唱罢了戏后的倦怠。
翁沛不吭声,红晕从颧骨漫到耳根。
那戏腔转了个音,似悲似叹——
“只听得钟声法号,不住手的击磬摇铃擂鼓吹螺,
平白地与那地府阴司做工课。
《多心经》,都念过;《孔雀经》,参不破,
惟有《莲经》七卷,是最难学,咱师傅在眠里梦里都叫过。
念几声南无佛,哆咀哆,萨嘛呵的般若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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