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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他们在面临此等局面时,唯有坦然。
战场上,终究是有人要死的。
。。。
与此同时,拓跋部营寨中伤兵满营。
一位身材壮硕,身穿甲胄的大汉奔走于营寨之中,甲胄上沾满了鲜血,胡子上也带着几分血渍,手中拖着两名奄奄一息的军卒,
大喊着:“军医!快来,快来!”
但不知为何却无人理会,大汉茫然地站在伤卒营中,
举目望去,居然没有一处可站脚之地,都被伤兵所占满,
就连哀嚎声都没有了几分,军卒们只是在那里漠然等死。
为数不多军医在处置着轻伤的军卒,
即便秋日凉爽,但早已满头大汗。
大汉见状顿时明白了什么,神情一黯,
重伤的军卒都被放弃了,这似乎是草原的传统,就连军卒们似乎都习以为常。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军卒,慢慢将其放在地上。
他有些懂了,为何他将二人从尸山中拖出来时,二人会用那样明亮的眸子看向自己。
璀璨夺目,带着难以置信。
而如今,他们的眼眸又一点点黯淡下来,与那些重伤军卒一般无二,似乎脸孔都变得陌生。
大汉思绪翻滚,久久不能平静,
最后。。。一切无奈都化作一声重重叹息,在这营寨内久久不散。
他缓缓蹲下身,看着那两名伤卒,一人胸口有一个血窟窿,能看到里面充满血污的内脏,
另一人腰侧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止不住地流淌,以至于面容毫无血色,嘴唇也有些发白。
他似乎还有一些神智,另一人早已迷迷糊糊,脸上露出幸福笑容,应当是临死前的美好幻觉吧。
“王。。。。您还记得我吗?”
那军卒脸色惨白,声音虚弱,断断续续。
拓跋砚默然,他不记得了。
那军卒轻轻一笑,脸上不知为何多了几分血色,话语也流畅了许多。
“王,我是呼延部的人,十年前逃难过来的,您与大将军在岷岭草场接纳了我们。”
军卒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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