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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这里没有水,没有粮草,随身携带的东西也快没了。
若是再没有粮草补给,那他们就会饿死在这未知之地。
营寨之中,一队人马匆匆走过,领头之人身穿漆黑铁甲,戴面甲,不时搀扶路过的军卒,不时说着“当心一些,慢一些。”
此人为大乾平西候种应安,
二十日的赶路,也让他心力交瘁,脸上充满沧桑,嘴唇也发白干裂,破碎的皮肤还挂在嘴角,但这一切都被面甲所掩盖。
作为一军主将,任何时候不能露出自己虚弱的一面,这是平西侯府的治军之道,也是家学。
即便家学严苛,看着东倒西歪的军卒,种应安还是不免叹息一声。
还未开战便已经死了数千人,若是再长途奔袭草原,还不知要死上多少人。
人的身体都有极限,如此持续长途赶路,
压榨的是血肉骨髓之间的力量,长此以往,油尽灯枯就在眼前。
但种应安依旧做好了奋勇厮杀的准备,若是没有收到西南之讯息,他可能还会留手几分。
如今西南恰逢大变,不管是不是西军做的,
按照他对朝堂诸公的了解,西南之事,都与西军脱不了干系,三国之事也是如此。
总之,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由此西军便不得不战,一是与靖安军牢牢绑在一起,借助皇党之力逃脱如今困境。
二是。。。让大乾之人见到西军之悍勇,若是足够悍勇,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是他西军做得又如何?
军队,才是尔等勋贵立身之本。
种应安侧头看向一旁的种鄂,开口说道:
“如今西军身处异乡,面对如此困局,
你我父子不可待在一处,你去其他营寨,务必安抚军心,莫要让那些骄兵悍将生出乱子。”
种鄂没有戴面甲,脸上的皮肤干裂得像是在塞北的戈壁山川,
他看了看周围的混乱,眉宇中生出一丝不解,
“父亲,孩儿想不明白,为何我们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来这里,那些人。。。都是侯府的家底啊,此番行军。。。不知要花费钱粮多少。。。”
若是在平时,种应安定然一个耳光便抽过去,老子的决定不用儿子来质疑。
但如今,这个儿子所表现出来的坚韧与以往的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不同,让他这位老父亲很是欣慰。
所以,他想了想,开口解释:
“你啊,不掌军,不知钱财对军伍的作用。
只要看眼前之财富,何谈未来之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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