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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依依想,唐宁现在受重伤,失血失到唇色还是泛白的,应该没有力气耍花样,便无所顾忌的靠近了些。
谁知道唐宁一把揽过她,箍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你确定要听吗?可有些吓人的。”
裴依依马上挣脱开禁锢,她有些生气,一个是唐宁这人一有机会就动手动脚,再一个是,他这样的态度,明显就不想坦白。
“不想说就算了,用不着吓唬我!”说着就要起身。
唐宁的反应明显比她要快很多,即便受了重伤,那一侧的胳膊依旧比裴依依的反应迅速,还没等她完全站起来,已经被攥住了衣袖。
扯了扯,没动静,裴依依拔河似的往身后一坐,靠着后坐力硬生生扯出了衣料撕裂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唐宁吃痛的声音……
裴依依并不是铁石心肠的,听到这声还是能感同身受,他确实扯着伤口了,于是很没出息的站起身又坐回到床上。
“受伤了就别乱动,一会死了我可不负责!”
裴依依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铁石心肠,只是嘴硬一些,唐宁看着她又乖乖坐回到榻前,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知道吗?”
问题似乎又绕回来了,裴依依不知道唐宁为什么这么不干脆,他难道什么都知道,就放任玲姨住在充满诡异的院子里吗?
“玲姨的情况持续了多久?你有了解过吗?”裴依依问。
唐宁似乎没想到,事情竟然从玲姨这里展开,他呆滞的摇摇头,“玲姨从我建府开始就在那里住,后来我想让她搬她也不愿意,怎么都说不动。”
裴依依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哦!~原来是玲姨不愿意搬啊,我还以为你当真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放任玲姨住在那么凶险的地方。”
“凶险?你是说那里死过人,所以凶险?”
“难道不是吗?”裴依依反问。
唐宁轻笑一声:“这世上哪里没死过人,若按你的说法,皇宫里,战场上都是凶险之地了。”
“玲姨身体好了很多,就是因为离开了原本她住的地方,你现在还觉得和这没关系吗?”
唐宁愣了一下,显然他并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裴依依压着即将爆发的脾气,问道:“现在能说了吗?”
唐宁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
“第一任王妃是在五年前,是柳尚书的女儿。太后属意的人选,婚约定下后,我曾反抗过,但是没用。
她嫁过来后,我没有碰她,反而和她说了我并无意娶妻,她也赞同,同样的她也有心仪之人。
我们约定好,过一段时间,谎称她病逝,我放她走,与她的情郎长相厮守。”
这剧情和裴依依的一模一样,裴依依并不怀疑,可是后面为什么假死成了真死。
“柳尚书是……”裴依依问。
“工部尚书柳千钧。”
唐宁顿了顿,继续说:“我们成婚之后,她的情郎便以下人的身份进了王府,过了半年,柳姑娘突发疾病,当日我并不在府里,等我回来,她已经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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