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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白童惜的目光落向远处,透着几分黯然:“比起送我珍贵的礼物,我觉得秦家每天去我妈妈的墓前忏悔更加合适。”
闻言,秦美璎的瞳孔向内一缩,整个人处于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中:“我哥他……确实去了。”
“哦?”白童惜淡淡的说:“这可真是奇迹啊。”
听出了她话中的嘲弄之意,秦美璎苦笑道:“小丫头,其实自从姵玲去世以后,我哥虽然不说,但内心一直备受煎熬,要不然,他也不会对白家不闻不问这么多年,因为在他想来,是你爸爸的出轨,导致了姵玲的自杀。”
“没人能为他的痛苦买单。”白童惜毫不动容的说。
秦美璎终于无法再维持之前平和的笑意了,她触动颇深的说:“孩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也请你可怜可怜我们,我们是真的想为当年犯下的错赎罪啊!难道,你的心竟比石头还硬吗?我这样求你,还是无法改变你的心意?”
白童惜注视着秦美璎斑白的头发还有近乎哀求的眼神,这是一位年长了她两轮的长辈,现在这般作态,活像是被她欺负狠了一样,她真担心对方下一秒就会给她哭出来。
就在这时,卫明的声音去而复返:“嫂子,孟二哥快回来了吧?”
白童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腕表,明明距离孟沛远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卫明却说他快回来了?
但下一秒,她便理会了卫明的用意,开口回道:“是的,马上。”
转头,她对秦美璎说:“不好意思,我的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我该去准备晚饭了。”
秦美璎听出了她的送客之意,不由暗暗心急,想说点什么吧,但白童惜却又接了一句:“至于沙发上的礼物,请你拿回去吧,我们不想欠秦家的人情。”
这个小丫头,怎么如此无情?!
秦美璎承认自己有些被气到了,毕竟她跟秦国栋一脉相承,只是区别于她是女性,所以比较好说话罢了,此时面对白童惜的再三拒绝,她受不了的直起身,气哼哼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见秦美璎走的时候,落下了礼物,白童惜指着它们对卫明说道:“卫明,麻烦你帮我把这些礼物送还给她。”
“好的,没问题!”卫明轻松的拎起礼物,快步往门口走去。
没一会儿,等卫明回来的时候,白童惜见他两手空空,不由松了口气。
“谢谢你卫明,我本来还在想怎么尽快请她离开呢。”
卫明笑眯眯但又暗含敏锐的说道:“嫂子,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严肃呢,可见你非常讨厌那个人?”
“她是我妈妈的姑姑,所以即使心里面再抗拒,但还是不好将她直接拒之门外。”白童惜扶了扶额头,有些烦恼的说:“其实我也不想说那些伤人的话,他们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不就好了?”
卫明将她略带孩子气的话听在耳里,眼底划过了一道若有所思。
*
晚8点。
吃饱喝足的孟沛远拍了拍身侧的沙发,对白童惜说:“惜儿,过来坐。”
白童惜走了过去,正想坐到孟沛远的身旁,岂料他在这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一扯,她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以维持住平衡之后,白童惜将美目扫向他,无声的询问。
“听说,今天秦家人来家里骚扰你了?”
闻言,白童惜的脑海立刻浮现起卫明那张脸。
想也知道,今天秦美璎来这里的事,只有卫明一个人看见,那么必定是他向孟沛远透露的。
但是,他不是很怕孟沛远吗?居然会主动交代在香域水岸看到的事。
心思流转间,她答道:“是秦国栋的妹妹,她想要我们手里的结婚请柬。”
“你拒绝了。”
“没错,我拒绝了。”
“但这并不能使你开心?”
孟沛远之所以得出这番结论,不仅是因为卫明在电话里的汇报,还是因为上次在医院,将秦家人赶走时,白童惜那晦暗的目光。
迎上他同情的目光,白童惜干涩的问:“孟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他轻轻拨了下她落在肩上的长发:“如果恨一个人让你感到痛苦的话,为什么不试着遗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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