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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忠诚。”
怀渊歪着脑袋想了一想,“何意。”
“这些狗一生只认一个主人,遇到敌人能一口咬断敌人的脖子。”
“可是脖子被咬断了,不就是死了吗?”
“长大你就懂了,现在乖乖喂狗。”
看着几只烈狗龇着利齿扑上来抢食,晏南修嘴角翘起一丝弧度,想到怀渊为了一个姑姑肯喂这些凶物,就问:“你为什么想找云姑姑。”
“跟她认错啊,母妃不高兴,云姑姑肯定也不高兴。”
晏南修看到怀渊一本正经思考的样子,又不知事情起因,淡淡地道:“你不用太在意别人的想法,你要做到,让别人重视你的想法。”
怀渊不服气地撇了撇嘴,父王怎能这么不近人情。
喂完狗,很快就到了用膳时间,下人们找了几圈,看到一大一小在狗舍那聊得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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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叫他的声音,晏南修把小家伙又往肩上一扛,“走,吃饭去,你身体太瘦,是不是不爱吃东西。”
怀渊想了想道:“不是。”是随你呢!
饭厅,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都摆好了。
许黛娥帮晏南修盛了碗汤,轻声说:“王爷考虑得怎么样了。”
晏南修舀了一勺汤咽入喉中,扭头问:“考虑什么。”
“择妃啊,你回京一个月了,再不择妃该说我无德了。”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晏南修心不在焉的喝着汤,又点了点头,“你看着办,选你喜欢的。”
‘……”许黛娥差一点被噎着,眼梢一扬,“是择妃啊,你就没有喜欢的女子吗?听莫侍卫说送进你房里的画册你翻都没翻一下。”
“画皮不画神,看不出个什么,你喜欢才好。”晏南修勾着嘴角,低不可见的轻笑了一声,做出妥协,“你可以选几张,我挑一位?”
许黛娥见他娶妾同买东西一般的说辞,只好默认了。别人家的王妃每天都在争风吃醋,他家这位,还要自己花着心思给他娶妾。
果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坐在旁边的怀渊,在一旁抓耳挠腮地对着父王挤眉弄眼,若不是饭桌上不能发出声音,他早就想把筷子敲成曲子,来吸引父王的注意。
明明说好,喂了狗跟母妃说让云姑姑来看他,父王好像全都忘记了。
许黛娥平日里教导怀渊,他的父王是天下最好的好人,才让怀渊认为父王是最好说话的那一位,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人好心善的父王身上,可是父皇仍旧安静地进着食,好像看不见他。
直到吃完饭,怀渊眼见父王准备离席了,急急的叫了一句,“父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说了。”
晏南修若有所思后,看向许黛娥说道:“把他看紧点,每天在想些什么。”
怀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他神勇好说话的父王吗?
他忍着委屈又叫了声,“父王。”
晏南修看怀渊一副不可置信的委屈样。
又问向许黛娥,“他嘴里的云姑姑是谁?跟你有什么矛盾,如何居心叵测的让怀渊一直惦记。”
许黛娥想了一下回,“浦哥哥的意中人,一位李木匠家的女儿,仲秋节那件事你听说了,花生馅的饼是她拿来的,婢女挨了板子逐出府了,云姑娘就看在浦哥哥份上没再计较。”
“李家女儿?”晏南修嗤笑了一声,“以后少让乱七八糟的外人进府,还有他看紧点,脑子里鬼得很。”
晏南修指了一下怀渊扬长而去,怀渊坐在那里目瞪口呆。
这个父王和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这一个月晏南修时常面见瑞德帝,他精神头十足,眼神也像个年轻人一样有活力,脸上的皱纹比起以前更是舒展了不少。
他跟晏南修忆起曾以在京都做王爷的日子,虽是叙旧话里话外都在说,要想做千古一帝,要想将强马悍、臣首国泰,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却只字不提乔先生。
末了让他多来宫走动,父子不该为外人生出嫌隙。
晏南修沉默听完后,回道:“谨遵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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