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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大的枝干往上延伸,枝繁叶茂,下端却赫然是一个大大的树洞。
他知道,这是怪人师父在后山的住处,但他从未靠近过。
此时,他轻喊着:“老前辈?您在么?“
没人回应。
白逸天走进了树洞,眼睛瞬间睁大:他的怪人师父,死了。
黑白相间的毛发覆盖着他的躯体,那胸口上有一个很大的刀口,血凝在他的长毛上,脸上,地上。
那双眼,还圆睁着。
却是早已僵直了。
白逸天吞咽下唾液,朝四周望去,那里有几具庄上人的尸首,全是他为了学这怪人的武功带来的。
他让仆人拼命的跑,拿着火把反击,然后看那怪人如何出掌伤了他们。
他还有很多精妙招数没有学,怪人师父怎么就死了呢?
看怪人的伤势似乎是剑伤,是谁杀了他?
他抬头往上看,看到树洞上端仿佛有一个小平台,上面铺着杂草,应该是怪人休息的地方。
白逸天飞身上去,看到一些已腐烂的野果,他忍着恶心翻找着,他总觉得这怪人看似疯癫,但绝不简单。
他的手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忙扒开上面的杂草,露出一个古铜色的令牌。
上面污迹斑斑,看起来历年日久,已是看不清雕刻着何字。
而这令牌下面,却是一本经书。
天诵经!
白逸天的手,缓缓的,颤抖着拿起了那本书。
翻开两页后,他的眼中发出兴奋异常的光,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西南之境本就荒芜,先前的战事又旷日持久,程诺和郑乾一路行来,竟是许久不见人烟。
两人都是闯荡江湖之人,倒也并不着急,携手同行。
路上风光秀美,其中快活,自不必提。
算起来,他们皆是初体验男女恋情,这人世间还有什么能美好过恋爱初期?两个人仅仅是牵着手就深觉幸福美妙。
这日,他们在一处山谷中歇息,程诺白皙的脸上落了一点灰尘,郑乾用手指轻轻帮她擦去。
她嘴唇微歙,晶莹的红唇像花朵般柔软饱满,实在诱人。
郑乾脑子一热,一低头,用力吻了一下。
自程诺认了两人的关系,他就总是不知满足,一有空闲就想对她做点什么。
之前她以为郑老大做了将军后,持重许多,不似当强盗时那般狂妄霸道,对她亦兄亦友,此时才发觉他的刻意克制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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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压抑日久,那目光看过来都是灼烫的。
他曾轻咬着她的耳垂,嗓音深沉暗哑地道:“诺儿,真想这一刻就让你做我的娘子。但我须要与你有一个像样的新婚之夜。“
程诺不禁动容,她虽做过皇后,名义上是朱皓佑的女人,但她还不曾经历人事,一时慌了神,站起来,脸颊滚烫,却故作蛮横地道:“我、我我饿了,你快去找些吃的来。”
郑乾看她的反应,一怔,思索片刻,俊秀分明的脸上,表情嚣张,眼神直接,缓缓起身,立刻挡住了她身前的日光。
他俯下身,嘴角含笑,目光清亮:“你不会还没有上过龙~床吧?”
程诺的眉一拧,右手随之朝他劈来,郑乾抬臂一挡,却是抓住了她的手腕,爽朗地笑道:“饿了就省点力气,等着,我去打只兔子来。”
火焰吞噬着柴木,“噼啪“作响。
郑乾将一只野兔收拾妥当,用一根粗大的树枝串起来,插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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