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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没有停,一直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进,不到目的地决不罢休。
汤贝贝在药池附近等了整整一天,手里托着我留给她的那把匕首,望着远方面无表情。
恍惚间,她听到丛林里有群鸟起飞声,倏地站起身,将匕首托在胸脯前面,默默地注视着丛林攒动的方向。
即便没进过几次山,但她好歹也是名副其实的大学生,鸟惊飞不是野兽出没就是有人经过。
“呼!”
汤贝贝呼出一口气,同时做了个决定,她要到山里去看一看,不想再忧心忡忡地等待。
操起匕首再看一眼鸟惊飞的方向,她毅然决然地朝山林走去。
远远地望见山洞附近那棵标志性大树,我心底狂喜,可狂喜之余却像是卸去了所有力气一样,整个人摔倒在地。
“啊~”
几次尝试着起身,可还没站稳又跪坐下来,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一般。
阿凉注意到我的状况,用尽力气说:“停下来歇歇吧,罗阳哥。”
说完这句话,她的头便无力地垂在一边,静静感受着天地间的气息,姑娘打小就聪明伶俐,有些事即便不往出说但她都懂,她晓得我这么拼命地往回赶是为了什么,也清楚自身的状况。
感受到她垂头的动作我撑着树站起来,走两步就扶住下一刻树,大喊汤贝贝的名字。
这段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的确不近,以我此刻的状态,走回去一定很晚了。
所以我将希望寄托在给清晨的山林,但愿这里的清晨静悄悄吧,能把我的声音传递给汤贝贝,也许,这是阿凉最后的生机。
“好想让医馆一直办下去!”
“一定会办下去的,你不要再说了。要保存精力!”
“从咱们就能反应出山里的人想看个病有多难,很多都是没赶到医院就……”
“别说不吉利的话。”我双手撑在一棵树上,“贝贝!”
我不晓得声音能传多远,但喊的每一句都用了全力。
“我在这里!”
前面的山林穿梭着一个身影,当时看起来就像黎明的曙光,让我眼底冒出炽热的光芒,“快跑啊!”
汤贝贝穿的是平底鞋,听我声音急切赶忙提速。
等离得近了,她看到我背上的阿凉,急切地问道:“阿凉妹妹怎么了?”
汤贝贝上来就去扶阿凉,可看到衣服上的血迹还是忍不住地干呕起来,神情也变得不自然,她虽然不晕血,但也见不了这么多血。
“别呕了,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快背她去找婆婆,能跑多快就多快。”
我接匕首将绳子划开,然后帮着汤贝贝把阿凉背起,但为了保险,也给她们两个捆了一道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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