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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的黑根虽然只有一小撮儿,但意义却不同,那就犹如黎明的曙光,它提醒着我,终有一天小姨的发根会全部变黑,她也会彻底康复。这么一想,我为她悬着的那颗心也彻底放下。
我欢呼:“小姨你新生黑根了!”
“真的?”
“嗯。”
“好哎!”小姨明显比我还要激动,“那你快别按了,帮我涂指甲油吧。”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可能我真的不太懂女人的心理吧,自打她的头发变白之后,她很少碰指甲油和口红,就连粉都很少擦。或许她当时想的是自己“衰老”加速,有没有未来还是两说,对这些全然没了兴趣,可今天她也看到了一丝曙光,一丝未来的曙光,恍惚间,她就想涂指甲油了。
女人是爱美的,这是她们天生的本能,小姨也一样。
我跳下床到梳妆台翻了翻,抽屉里有两款指甲油,一款白色一款红色,就问她:“涂红的还是白的?”
“红的。”
拿指甲油时,我无意中从梳妆台镜子里看到小姨的动作,她竟然把半腿睡裤的裤脚往里翻了翻,露出白白嫩嫩的膝盖,她这个动作给我看的模棱两可,搞不懂她这是几个意思,涂个指甲油露膝盖干嘛?
我搭坐到床边,小姨将腿伸展开来,两个脚拇指冲着我连点三下。
看到她脚拇指的动作我再次一愣,还是第一次见到脚趾如此灵活的人,她用脚拇指连点那几下,感觉比我手指都要灵活,而且她可以只动脚拇指,其它几个脚趾纹丝不动。
我疑惑之余脱掉鞋子尝试,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小姨捏着鼻子,问我是咋的是要给自己涂指甲油吗?
我说没事,就是看看而已。
“那可不可以先洗了再看?”
“……”
我闻言快速将鞋穿好,然后打开指甲油瓶盖,从她的脚拇指开始,一个一个往下涂。
接下来我才见到真正震撼的场面,涂到哪个脚趾,小姨都会先伸出来,根本用不着我刻意去掰,我甚至觉得她会用脚写字。
十个脚趾涂完,小姨弯曲双腿摆个优美造型,用令人骨头酥麻的声音“哼唧”一声,哼的我是一阵心猿意马。
我见她蛮开心的,就趁机问了句:“小姨,咱要不要抽个空见见刘阿姨,她毕竟是……”
结果小姨登时脸一黑:“别再提这个事,这次我就当没听见!”
“可……”
“今天挺开心的,你不要煞了风景!”小姨说着又往上卷了卷裤脚。
“你很热吗?”我不再提刘兰的事,只是好奇地问了一嘴。
“屋里是挺闷的,你穿那么多就不觉得热吗?”
我凝神感受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不热啊。”
小姨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跟着探脚蹬了我一下,我没当回事,结果她又蹬了我一脚,还冲给我做个挑衅的表情。
我盯着她,问:“指甲油干没干?”
“应该是干了。”
“干了就好。”说话间我抓住她的脚,伸手就往脚心上挠。
小姨连连挣扎,另一只脚跟着踹来,闹腾闹腾我就上去了,她特别怕痒,挠脚心一招就能制服她。
只要她踹我就挠,这么闹了半个小时都有点累,我“警告”她不要再踹了,就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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