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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因为杜莱优病倒了才会情绪大变,再向下挖,更深层次的原因源自我对坏事情发生后展现出的消极心态,这种心态让我对一切事物提不起兴趣,对挑起我神经的事轻易勃然大怒。
长时间的相对无言,直至回到酸奶店,松开我的手,渔子霏才说了一句“我下去打饭”,接着就转身下楼去了。我木在原地,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进门,思想争斗得厉害,等勇气累积到一定程度了才敢迈步进门。
一进门,就看见该死的奇醒了,应该醒了好一会了,看见有人进来,他也不关心,默默地窝在角落里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观察一下他的眼神,冷峻凶狠不见了,又恢复成之前暗哑无光、目空四海的死鱼眼。我的拳头刚刚打过人,不想因他再沾上戾气,姑且先放过他,不过今天的饭他肯定是没得吃的了。
里间,还没走的陈珊珊交叉双臂像一根定海神针一样杵在窗户边,眼睛闭着,一动也不动,似与窗户融为一体。有她在让人安心许多。我一走进门她即睁开眼,作出噤声的手势,“还没醒,小声点。”
她的声音小若蚊蝇。我看了一眼如睡美人般的杜莱优,也将声音降低,“我守着,你去吃饭。”
陈珊珊点点头,蹑手蹑脚地往外走,走到我跟前,不放心地小声交代道:“有事情记得叫我。”
“嗯,一定。”
两人好像演默片一样。
陈珊珊走没多久,渔子霏就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冯丽娜。
“钱建峰醒了。”冯丽娜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嘴。
听到“钱建峰”这个名字,我的拳头又隐隐作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选择沉默。
吃过饭,困意渐起,打算睡一觉,将将睡过去,不速之客来了。来者周昌明,估计是为今天的事奔着奇而来,但他的态度却十分平和,不像过来找事。
“听说杜莱优病倒了,哎呀,真是同病相怜吖。”他一边说,一边轻抚脖子。他的伤势不算大问题,就是脖子围了一圈白色绷带显得伤势很吓人的样子。
“你是过来报仇的?”我斩钉截铁地问道。
他又摸了摸脖子,然后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不是。怎么说呢,今天我吓尿了,还以为一命呜呼,与世长辞,幸好,幸好命硬,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过这一次,我顿悟了。”他紧紧地看着我,像是要我问他顿悟出什么。
我不想配合他,“哦”的一声,懒懒地回应。
他很快接上他的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等明天,不要等以后,尽情地享受现在。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每天清晨醒来都是一次新生。我不会恨他的,他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指的奇。既然周昌明不为奇而来,那他为何而来?介于他的音量会打扰到杜莱优——
“出去外面说吧。”我把他带到三楼对外出口的钢化玻璃大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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