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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卑职记住了。”
赫连洲望向远处逐渐升起的太阳,又问:“王妃的榷场办得怎么样?”
“已经搭建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没有商贩肯来。”
“你暗中帮忙推动吧,尽快把榷场办起来,让他高兴些,这里很快就要不太平了,得在大战开始之前把他送回都城。”
纳雷抬头看了赫连洲一眼,他惊讶于赫连洲对王妃的珍视与保护,但又不敢妄言,最后还是点头应下:“是,卑职会安排好榷场之事。”
赫连洲叮嘱完所有事,便去部署军防,经过主营帐时,他脚步微顿,似是对里面的人上了瘾,心神竟不受控制地摇荡了一瞬,想起那人昨晚不知死活的一句“那我帮帮你吧”。
他连昨晚发生了什么都不懂,还要帮忙?
傻乎乎的,被欺负了还往上凑。
他还想不想回祁国了?
赫连洲强迫自己按下一些不该在青天白日里出现的念头,恢复了冷静,继续往前走。
林羡玉这次又睡到日上三竿。
前两日他为了榷场一事,心事重重,懒觉都没时间睡,今日不知为何,不仅睡到将近日中,还怎么都醒不过来。
梦中那头巨狼又出现了,这次它不仅咬住了林羡玉的脖颈,还压在林羡玉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奋力挣扎都无果。
“殿下,殿下!”
耳边传来阿南的声音,林羡玉倏然清醒,睁开朦胧泪眼,胸口还剧烈地起伏着。
“殿下,你怎么了?”阿南担忧地问。
林羡玉摇摇头,目光仍是涣散的,轻声说:“可能……可能是做噩梦了吧。”
“今天还去榷场吗?”阿南拿来衣裳。
“当然要去了,都怪赫连洲,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把我弄醒,搞得我睡到现在。”
林羡玉怨气满腹地坐起来,挪到床边,准备脱下亵裤时,刚抬起腿,动作就僵住了。
他眨了眨眼。
腿间似乎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一处的亵裤上似乎有一小片黏湿。
他刚想喊阿南,话到喉咙口了又意识到不对,于是噤了声,有些慌乱地盖上被子。
他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第一反应甚至不是羞赧,而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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