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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很快就来到长乐坊。
看着正蹲在门口喝茶的一汉子,二囡打量了一番,把短剑换到了左手,然后打马直接走到汉子身前。
班弄早就看到了二囡,他早就知道二囡是谁,他还知道陈文煜准备学着梁敬真绑裴行俭那次,准备绑这位娘子。
然后借此来要挟宜寿侯颜白。
可结果不好。
这两位娘子看似在到处闲逛,可这两位娘子身后总是有人,有时候是个神秘的道姑,有时候是四五个武府家将,有时候不知道是谁。
更多的时候是不良人。
而且这两位娘子都极其地聪慧,从不落单,身份高贵的她们从不跟陌生人说话,生人也根本没有法子去接近两人。
因为两人的身份而且生人一旦靠近,她们身后的那个近乎丈许高的猛汉都会不自觉的抬起头,那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是真的瘆人。
大家都说这汉子一看都是杀过人的,而且不止一个。
事实的确如此,大肥在西域那会儿用石头砸死不少人,不光是人,就连跟着队伍走的野狼都没落到好,来时好好的,回去脑袋上一个大包。
陈文煜跟了三天也没法子下手,派出了三个人之中还有个人被发现了,被那个叫做大肥的捶了一拳。
回来后吐血吐了三天,三天后这个人班弄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班弄觉得,以陈文煜的那自大且自负的的性格来看。
这个人既然失败了,那人十有八九是在乱坟岗。
二囡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老斑鸠,轻声道:“班弄?在长乐坊人称田坎上的老斑鸠?”
班弄闻言,赶紧把茶壶搁在一旁,站起身笑着拱拱手:“贵人问话,小的正是!”
二囡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有些迷茫的班弄,笑道:
“我师父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他在衙门等你,他说你看了这张纸自然会明白,记着早点去,若是想着跑,怕是跑不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贵人怕是把话传错了,小的贱人一个,怎么能得县令召见呢,贵人,您再想想,莫不是错了?”
二囡盯着班弄笑了笑:“别装了,我师父不会轻易的去找一个人,但如果找了,那就是说有找你的理由,话我已经带到了,你爱去不去。”
二囡说罢,调转马头和小七说说笑笑的离开。
随着二囡的离开,班弄的心彻底地也沉了下去。
心终于不悬着了,这一刻,班弄觉得自己竟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老斑鸠抬起头,发现不远处的一个不良人正在冲着他发笑,这个不良人他认识,叫郝海友,如今已经成为不良帅。
老斑鸠这时候才突然想起,就在颜侯从西域回来不久,这家伙就成了不良帅了。
也就是说,那时候宜寿侯可能就已经发现了自己,也就是说今儿自己想跑也跑不了。
在想到昨日在城门口的所见,班弄明白,自大的陈文煜也完了。
自己曾不止一次的让他离开可他就是不听,如今这个结果班弄觉得就是必然,长安是颜白的地盘。
在长安,只要他冒头一次,就永远都不会有第二次。
结果原来早已经注定了。
班弄打开纸张,只见几个鲜红的字:擅扶光于东沼,嗣若英于西冥。
看这上面红艳艳的印章呆滞了许久,纸张上清晰的几个大字仿佛给班弄施了定身法一样,班弄明白,这是大雪山山主的印信。
也叫扶光印。
班弄曾经猜测了无数次谁是裴炬老爷子的接班人,也无数次的觉得颜白就是,可真到事实摆放在面前的那一刻,班弄发现所有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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