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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当你的病人,所以才突然问我这些事?”
景誉沉默一瞬,才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病人。”
余泽尧紧绷的唇角,松懈开。他也不询问她,只双目凝神望着她,自顾自的道:“那我且当你是在关心我。”
景誉抿唇,也没有出声反驳。
只道:“你为什么不能不喝酒?你是副总统,你若是不想喝,也没有人能逼你。”
余泽尧苦笑一声,“没那么简单。这世界上的定律就是如此——站得越高,便越多无奈。无论是生意还是政治,很多事都在酒桌上敲定的。你要不喝,就太过扫兴。”
景誉不认同的看他,坚持道:“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应该这么折磨他。我也不信暂时少喝两杯酒,外交就搞不定。”
余泽尧笑一声,眸光里多了几许柔情。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道:“好,我听你这个医生的。最近少喝点。”
他这样说,景誉拧起的眉心才舒展开,“那你上楼洗澡睡吧,时间已经很晚了。剩下的事情,明天早上再谈。”
她说着,从他腿上站起身来。想起什么,又顿住脚步,垂首看他,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余泽尧喜欢她多和自己说说话,耐心的点头,“你说。”
“昨晚……”景誉停顿一瞬。
余泽尧显然是也想起昨晚那些画面,眸色深沉了些,“弄疼你了?”
她有些难为情,没好意思接他这个问题,只问:“昨晚你为什么冲我发脾气?”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男人的神色沉下去一些。
他不答反问:“你昨晚做梦了?”
“嗯。”
“梦到谁了?”
景誉想了想,“很多人。”
很多人中,也包括面前这个男人。
她在梦里见到他,竟然也觉得无比的安心。可以安安心心的抱着他,可以眷恋的靠在他怀里。只是,后来的他,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梁晟毅那张脸……
她原本以为自己对于梁晟毅还会留恋,毕竟他们曾是青梅竹马。至少,自己多少对他还会有些异样。
可是,当在梦里见到他时,她再也没有以前那种依赖的感觉,反而是一种连自己都没有料到的抵触。
她不再喜欢和他靠近。
梦里,也是一样。
“很多人,也包括你的前未婚夫——梁晟毅?”余泽尧神色间有几分暗淡。
景誉诧异,“你怎么知道?”
“想让我不知道恐怕比较难。”他站起身,眼神重重的盯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梦里叫他的名字?”
景誉微怔。
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在梦里叫那个人的名字。而且,还不止一次吗?
余泽尧眼神始终沉郁,看她一眼,也不需要她的任何解释,只道:“上去吧,早点休息。”
说完,他已经率先一步往楼梯上走。
景誉看着那背影,突然明白什么,低声问:“就因为我昨晚在梦里叫了其他男人的名字,所以你生气了?”
余泽尧脚步停下,没回头,“我不该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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