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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那女子的遗物本来被处理完了,可偏偏当天许大癞子的妻子却在井沿边上捡到了一只红色的绣鞋。
许大癞子的媳妇见着那东西好,想要将鞋拿回家,思图变卖后补贴家里。
哪知这鬼鞋是祸非福,这一带祸回家,最后全家死绝,还连累了乡里。
“我爹事发之后一直提心吊胆,得知许家发生鬼祸——不瞒你们说,我们都松了口气。”
吴继祖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只可惜事与愿违,最终那鬼祸并没有被引走——”他失落的叹了口气。
事情讲到这里,情况已经明朗,赵福生再问:“你说这女子不是沈艺殊,又说听过沈艺殊,你从哪知道的这个名字?”
吴继祖‘嘿嘿’的笑:“我说了,那女子姓甚名谁我们吴家并不在意。”
他的话令得范无救瞪大了眼,“嘿,那你这张嘴就来的,是耍我们家大人?”
“不是。”赵福生盯着吴继祖看。
吴继祖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之色。
两人之间的对话浮现在她脑海中,细碎、凌乱的线索被她抽丝剥茧,隐藏于混乱信息下的真相随之浮出水面。
“你不知道沈艺殊是谁。”赵福生道。
吴继祖摇头:“不知道。”
她又道:“但你听过她的名字。”
吴继祖这下笑了:“是,我听过她的名字。”
他眼神里逐渐流露出怨毒与毫不掩饰的恶意,盯着赵福生看。
“是从我们刚刚提及之后听说的吧?”赵福生不被他的目光影响,再度问了一声。
吴继祖又点头:“对。”这一段对话听得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连孟婆与刘义真也被绕糊涂了,不明白赵福生话中之意。
刘义真说道:“福生,你别要哑谜了。”
赵福生笑道:“这吴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吴继祖讲话半真半假的,还险些将我也糊弄了过去。”
吴继祖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反驳,只是冷笑。
范必死倒是聪明,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个可能:“信使?”
“对。”赵福生应了一声:“问题的关键在信使身上。”
她说道:“吴家以鬼眼珠交换来的新娘子是个被厉鬼标记的鬼信使,这一封信,想必孟婆应该很清楚——”
孟婆的眼中出现血泪。
她当然清楚,那是一封带血的书信,是她的女儿沈艺殊所写,想要向她求救的。
事到如今,情况已经明朗。
沈艺殊当年死于并州,具体死在了哪里不清楚,死因也不明,赵福生如今只猜测沈艺殊的事疑似与并州上阳郡的初夜权设立的时间相近。
从沈艺殊厉鬼复苏之后的鬼躯看,它身穿新婚服饰,极有可能死于婚期前后——甚至有可能是婚期当日。
死后厉鬼复苏,杀人法则是标记活人,替它送信。
而那一封带血的家书,是要送到孟婆手上的。
当年被贬上阳郡的银将可能拿到了这样一个大凶之物,在吴老财送来鬼眼球时,对于这位即将大祸临头的银行来说,吴老财的出现简直像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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