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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屏障山坝摇摇欲坠,眼看峡江要直接倾覆而出,恐怕官窑都要被淹没大半,洪涝之下哀鸿遍野。
地如神邬仲宽携带妻子,游历至此。
他操弄风水,指挥观内道士在不同的位置开凿,硬生生让渡山脱落两截巨大山体,横拦在快要坍塌的山坝中。
差点儿倾覆的峡江,得到了阻拦,反倒是形成了一处百瀑奇观。
事后邬仲宽设下一系列风水,稳固成型的大坝。
不光是保住了渡厄道观千年山门,更救了山下千千万万人,免受死劫。
此后,渡厄道观就做了一个邬仲宽塑像,立在道观内,受香火供奉。
虽说谢峩所言,没有多少华丽词藻,更不像是老龚平时说话那般绘声绘色。
但就这简单言语,却让我觉得心神震动不已。
邬仲宽,竟然还做过这么多事儿?
我心头沉默。
对于邬仲宽的印象,我多是他想要占据老龚魂魄,他是对手。
事实上转念一想,祁家村发生那些事情,邬仲宽却留下来了报应鬼,封锁村子,不让凶狱外显。
人之善恶,往往不能一件事评判。
“看来,道友不知道邬先生的很多事情,其实,贫道所知也不多,可贫道知道,他所行大事绝对不只这一件,你随我来。”
谢峩领着我,却朝着三清像斜后方走去。
我没吭声,跟着他往前。
等到了后方时,先一眼瞧见一处帘子,帘子下方是一道门。
谢峩推开那扇门,大约一米见宽的通道,后方就是一个石室。
他在前带路,我随后跟了进去。
啪嗒的轻响声,是谢峩开了一侧的灯。
“渡厄道观依山而建,这藏屋阁的法器,道友随意取之。”
谢峩随手一挥,是示意我看。
我瞳孔紧缩,山壁凿出来的墙壁上,满是钩子,挂着各式各样的桃木剑,铜剑,八卦镜,甚至还有一些我认不出来的法器。
中间立着两条柜子,柜子上也摆着许许多多东西,瞧见几个木鱼的时候,我疑惑万状。
谢峩似是发现我神态变化,目光落至木鱼上,笑了笑解释:“本身也是我教派之物,道友年纪不大,所知典籍不多,倒也正常。你是擅长符,还是……”
他正开口,似是要给我推荐法器。
可就在这时,一股沉闷的声响入耳。
这声响,来自于石室中,更来自于头顶上方!
谢峩脸色陡然一变,猛地抬头看向上方。
我随之往上看去。
两三米高的位置,挂着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铜钟,正在微微响彻。
随着这钟声,怪异的一幕发生了。
我身上似是淌出一点点细微的灰气。
那灰气很快在我面前凝聚成型,成了一副尖锐怨毒的男人脸,冲着我尖声咆哮!
我脸色当即就变了……
这张脸,是卢宥的?!
可这怎么可能?!
卢宥的魂魄,被荻鼠吃了啊?
不,不对……我很快就分辨出来,这不是魂,是一道死气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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