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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别的事由了。
“嗯。”郁峥淡应了一声。
沈长泽只求见他一人,未求见姜舒,想来是不想让姜舒看到他的狼狈模样。
他如今倒是知了几分进退分寸。
姜舒对沈长泽如何并不关心,自然的转开了话头。
郁峥也未再提,就好像王府只是到了一个寻常访客,随口同姜舒说了一嘴一般。
断断续续下了三日雨后,万物越发蓬勃,鼓着劲的生长,花草树木叶片油绿发亮,充满了盎然生机。
然沈老夫人却在此时病逝,靖安侯府挂起了丧幡。
侯府上下一片愁云惨淡,沈母日夜疯哭疯闹,无法操理府中事务,只能由王月瑶代劳。
沈老夫人的丧宴,与靖安侯府沾亲带故的都去了,沈老夫人走的也算热闹体面。
为防沈母当众闹事,沈长泽对外宣称沈母病重,未让她露面。
听闻此话,人人唏嘘。
靖安侯府当真是祸不单行,雪上加霜。
料理完沈老夫人的后事,沈长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颓靡疲惫,日日缩在揽云院里消磨。
徐令仪带着孩子来看他,沈长泽也无心逗弄,望着程锦初的红缨枪怔然出神。
徐令仪自言自语般说了会儿话,扭头顺着沈长泽的视线看去。
姜舒走了,程锦初死了。
她好像赢得了全部,又似乎输了所有。
坐了一会儿后,徐令仪带着孩子走了。
晏阳拉着晏欢走进来,两人的眼睛都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怎么了?”沈长泽声音沙哑地问。
晏欢抽噎着道:“爹爹,他们说祖母疯了。”
程锦初死了,沈老夫人也死了,对晏阳晏欢来说,就只剩下沈母最为亲近。可他们方才去寻沈母,下人却不让他们见,说沈母疯了。
这对晏阳晏欢而言,实在难以接受。
沈长泽闻言一窒,拉过晏欢抱在怀里道:“祖母只是病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是吗?”晏欢仰头抹着眼泪天真的问。
沈长泽沉重点头。
晏阳到底大一些,今年已有八岁,能懂许多事了,他明白沈长泽是在哄晏欢。
在一旁安静地站了许久,晏阳突然出声道:“爹爹,我要去学塾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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