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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父亲轻描淡写的话,白瑾然眼睛闪了闪,点了点头,就看见自己父亲修长的手指中轻巧的放下一枚棋子。
顿止感觉呼吸一窒,就听外头有小丫头来说;“表小姐来了。”
白抒怀扬了扬眉,道;“虽然过了七夕,这外头暑气却还热,这小丫头在外头胡走什么,可别中了热气。”
却又吩咐丫头们去取井水镇的西瓜和绿豆汤来。
同时摆了摆手,打发了白瑾然:“你既然输了,便老老实实的去抄书吧。”
白瑾然感觉呼吸更困难了。
白家的儿子,从来就没人权过。
他叹了口气,顺了片西瓜,便一脸忧伤的走了。
凌离儿一路走过来,脸色红扑扑的,倒是一双眼睛,晶莹透亮,黑亮的宛如黑珍珠一样,带着无比的生气,透亮极了。
不过白抒怀却知道,这种眼神,倒是像了白蒹葭。
只有气急的时候,眼睛才这样明亮晶莹,只是不知道这小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气成这个样子。
“大舅舅。”
看见白抒怀,凌离儿总算是冷静了一些,靠着一旁的石凳坐了,看见桌子上的残局,倒是忍不住心中一动。
白抒怀抿了口茶,道;“天气这样热,你有什么事情跟丫头说一声就是了,何苦这么跑一趟,若是受了暑,还有你的苦头吃。”
他虽然看不惯凌绝尘,但是对于妹妹的女儿还是极疼爱的。
凌离儿摸到了一颗棋子,却忽然笑道;“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要与大舅舅探讨一二罢了。”
白抒怀听出她语气里的慎重,将茶盏放在一旁,道;“能有什么事情让我们的小离儿这么操心的。”
“大概在几年前,我哥哥曾经对我说过,那游守礼乃是这世上第一恶心之人,我就想知道,这游守礼到底是做了什么腤臜事情,竟然惹得哥哥这样恼怒。”
凌离儿看着左右无人,也不掩饰。
这些年来白抒怀跟游守心同朝为官,后宫里凌纤纤跟聂淑姬各有盘算,前头白家跟游家也是平分秋色。
凌纤纤当初听了白蒹葭的话,不争为争,倒是紧闭后宫,借口六皇子身子不好,将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乍看上去虽然聂淑姬占了上风,但是凌纤纤却站着皇后的位置,虽然风头不比聂淑姬,却看着那刚入宫的美人儿,跟聂淑姬各展心计手段,虽然不能将聂淑姬打压下去,但是也给聂淑姬添了不少堵。
凌纤纤才总算是明白了当初哥哥所说的话,心中暗自明白过来,只是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看上去‘不受宠’的皇后,谨言慎行,让人挑不出错来。
你爱宠着别人就宠着去,那可是现成的挡箭牌。
前朝自从当年白抒怀接了恩科的事情就跟游家闹的有点不忿——当初游惊鸿可是颇看重这个位置的。
说起来游惊鸿跟白抒怀,也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当年游惊鸿跟白抒怀,都是连中二元,游惊鸿踌躇满志,一心要再中个状元拿个三元及第,少年状元扬名立万,春风得意马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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