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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吞蚕食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十指紧扣,白蒹葭笑弯了一双眼睛,看着白蒹葭的侧颜,凌绝尘沉默片刻,才又开口;“你身子不好,不要乱走。”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在家里养着。”
这天寒地冻的,如果真的风寒什么的折腾上一回,她这小身板儿那里经手的住。
握在手里的纤纤素手都跟一小冰块似的。
白蒹葭心满意足的眯了眯眼睛,虽然青年的声音冷硬的好像命令一样,但是自从发现了这个青年高冷强硬的表面下是一颗怎么样的心和拙于表达的态度后,反而让她格外享受这种笨拙的关心了。
虽然不是完美无缺,但是这种笨拙的用心,用不到点子上的关心……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但是……妾身也不放心相公呀。”白蒹葭扁了扁嘴,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只是心中却觉得异常的欢悦,“相公你为国为民,妾身也不能多说什么,妾身别的不行,只盼能够将相公照顾的妥妥当当的。”
她眼睛一转,却忽然轻声道;“相公,妾身唱歌给你听吧?”
……
凌绝尘停下脚步,盯了一眼白蒹葭。
虽然穿着斗篷,但是小脸却依然冻得雪白,唯独一双眼睛黑亮的出奇,宛如黑珍珠一样盯着自己,让人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回去再说。”
外头还是太冷了。
丢下一句话,青年伸手解下青肷披风,蓬头盖脑将人包裹了严严实实的。
白蒹葭咳嗽一声,还没等她从斗篷里钻出脑袋来,就感觉被人一把抱起,御风驾云一样的朝前走去。等被人从披风里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温暖的暖阁里了。
白蒹葭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笑着瞥了一眼凌绝尘,凌绝尘见她脸色雪白,瞳孔深黑,心中突的一下,好像被谁轻轻抓了一下,咳嗽一声,正想说书房里还有事情要溜之大吉,就听白蒹葭软绵绵的开口了;“相公,”伸手牵了凌绝尘到桌边坐下。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白蒹葭拿了一根筷子,轻轻的在瓷碗上敲击伴奏,樱唇轻启,唱的异常缠绵温柔。
她这一首冯延巳的长命女唱的缠绵悱恻,这一首词用语明白如话,浅显易懂。
即便是凌绝尘这样不通诗词的,也能听懂中间的意思。
他狐疑的盯了一眼白蒹葭——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凌绝尘还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妻子的,典型的世家女子,外柔内刚,宁折不弯,待人接物让人挑不出来半点错漏,当家主母的气度,行事也是没有半点不妥当的,心里却极有自己的主意。
但是这样的女子,别说唱出这样温柔缠绵的诗词了,便是平日里说话,也是十句话里十个机锋,不让你琢磨上半天,就不是京城里的贵女闺秀。
别的不说,这一首长命女就不是白蒹葭的风格,白蒹葭的风格是千折百回,含蓄至极,别说这样撒娇撒痴,柔若春水了,便是一个眼神,也要让你揣摩半日,这缠绵悱恻,柔情表白……就是打死凌绝尘也想不到白蒹葭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过白蒹葭唱完一首长命女,却浅浅一笑,道;“相公在书房还有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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