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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云璃眼底也满是惊疑,站在桥上听了片刻后,询问道:
“陆姨,惊堂哥还会这个?”
璇玑真人可能是为了教导云璃侄女,虽然心底不信,但还是点头道:
“你惊堂哥和你一样聪明,但更努力,这些天应该是在船上认真学过,你也要努力才是,上次那华青止过来,一句话把你问跑了,还是你惊堂哥给你解了围。下次再遇上,你总不能再闷不吭声扭头就走吧?”
折云璃上次感觉到压力,其实挺关注华青止,还专门问过,此时道:
“那个华小姐在国子监读书,最多也就待个把月,等我们回去她都回北梁了,这辈子想再遇见怕是难。”
萍儿乖巧跟在后面,此时插话道:
“小姐,我观察了好久,发现到夜公子身边的女子,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全部有来无回……”
“……?”
璇玑真人眨了眨眸子,眼神变得有点不好描述。
折云璃则是眉头一皱,回头严肃道:
“惊堂哥这是重情重义,往年在红河镇认识的小镖师,惊堂哥还不是带在跟前同富贵,又不是只结交漂亮女子……”
“夜公子确实重情义,但遇见的漂亮姑娘,确实都没走嘛……”
……
璇玑真人觉得这话题聊不得,便开口打岔,说时间不早了,然后带着两个姑娘折返。
元青镖局距离雁街约莫两里多路,周边都是船帮车马行,三娘一行人在陈家大宅落脚。
陈元青作为红花楼的大堂主,家底并不小,宅子前面是镖局,后方则是白墙青瓦的深宅大院,家卷也都住在这里。
折云璃回来后,因为没啥事,直接就被监工萍儿拉着回屋抄书去了。
璇玑真人见三娘还没回来,便走向自己的房间,路上还在想着青禾这些天有没有守住底线,要不要偷偷摸去国公府看看。
结果璇玑真人推开房门,抬眼就瞧见屋里站着道人影。
人影身着黑色公子袍,头竖玉冠打扮的很是儒雅俊朗,双手负后站在墙壁前,正看着她在路上随手画的江景图,图上还提了首她随手写下的小诗——秋水长天共苍茫,望穿千里思难忘。何时得与君为伴,同卧芦花深处凉。
璇玑真人柳眉微挑,把帷帽摘下,露出清丽动人的脸颊,眼底带着三分不悦,用脚儿把门带上:
“夜惊堂,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不打招呼,能私自进师长房间?”
夜惊堂回过头来,瞧见白衣若仙的水儿,脑子里不知为何,先闪过白玉老虎口吐白沫……
夜惊堂觉得自己大抵上是憋出病了,迅速把杂念压下,来到跟前含笑道:
“靖王给我安排了个女夫子,在教琴棋书画,本来我还认为自己有点水平,一看陆仙子的画,我觉得以后还是老实习武的好。这天赋看的让人绝望……”
璇玑真人并未回应这恭维,来到墙壁前,把暗藏心底相思之情的画卷收了起来,而后在茶桉旁坐下,合欢剑放在手边:
“你不是在秦家吃席吗?怎么跑过来了?”
“逢场应酬罢了,也没吃多久。”
夜惊堂见璇玑真人坐姿闲散却剑不离身,有些好笑,大大方方在隔壁坐下,倒了两杯水:
“我又不吃人,这么防着我作甚?”
“哼,我倒是不想防你,结果呢?就因为一时不慎多喝了两杯,便被你这小贼……”
璇玑真人说到此处,还流露出了几分凝儿般的伤感悲愤,但性格使然,这情绪显然没法到位。
夜惊堂也没耿直到当场辩论谁是谁非,做出知错模样:
“是我不好,上次确实喝多了,酒后乱来。事已至此还请陆仙子想开点早日消气,来喝水。”
璇玑真人接过茶杯抿了口,可能是觉得没味,又把朱红酒葫芦拿出来,做出暂且不和你计较的模样,转而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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