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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
陈东铎向后退了一步,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谢芷爱。
“为什么不会?”
谢芷爱一双眼睛红的泣血,“有什么报应就朝着我来,放过她们吧,陈东铎,那些罪我都认。”
陈东铎眼神里毫无波澜。
“你弄错了一点,谢芷爱,不是我放过她们,而是你要放过她们。”
他转身走了出去。
关上门前,透过门缝,能看到谢芷爱疯了一样的朝着这边爬过来,想要去阻住紧紧关闭的门板,她的手试图挡在门缝间。
“桐桐到底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她不会死的,是不是?”
门关上,隔绝了那凄厉到刺痛耳膜的声音。
陈东铎走出去,靠在墙面上,抽了一支烟。
萧良走过来,和他并肩靠在另外一侧。
“刚我问过同事了,谢芷爱这种罪行,应该是无期或者死缓,”萧良说,“她态度实在是恶劣,若是态度良好,会量刑减轻一些。”
陈东铎嗤了一声。
“能轻多少,她在乎么。”
她真正在乎的东西,已经被她自己亲手摧毁掉了吧。
就算是活着,她活在那四四方方的监狱里,对于昔日里名流宴会的谢夫人来说,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吧。
她终于还是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
萧良顿了顿,“谢雪桐那里……”
他从业这几年来,也从来没见过血溅法庭当场。
陈东铎:“没死,还在昏迷中。”
谢雪桐被推出来的时候,陆可为第一时间起身。
他站起来的力道过猛,眼前有些晕眩,手肘撑住墙面稳住,才跟着手术移动床,去了重症ICU。
方柏轩说:“需要24到48小时的观察期,看她能不能醒的过来。”
他看了一眼戴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的姑娘,脖子上覆上厚重的纱布,“她能活下来,真是老天垂怜了。”
他在医院里见惯了生死,这颗心本也早该麻木了。
可在面对着这样年轻的生命,还是难免心生惋惜。
ICU中本不允许人随意进出,可考虑到陪伴,方柏轩破例叫陆可为换了防护服进去。
陆可为整个人都在防护服里。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蝶翼般的乌黑睫羽落在眼睑上,她的鼻息都放的很弱,放置在床头的仪器上,细微跳动的波动,才昭示着这样一样一息尚存的年轻生命。
陆可为伸出手来,握住了谢雪桐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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