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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传掩上门,拉住门边灯绳一拽,屋顶的一盏小吊灯亮了起来,放出淡黄色的光芒。
他走到书柜前,随意抽了一本书,来到床沿坐下,饶有兴趣的翻看着。
许久之后,他听到外面的座钟铛铛连响了十声,因为明天还有正事要办,所以他将书放了回去,稍作洗漱,就熄灯睡觉了。
而在一片漆黑中,那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则是站在床边,仍是那样幽幽的看着他。
睡梦之中,他仿佛回到了上一世,工作几年之后,出来徒步旅行,途径某个城市的博物馆时见到了一次古镜展览,当他怀着好奇心进入大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悬在顶上的一面穹镜,那一刻,里面那个他也是同时看了过来。
中午更新稍晚,在一点左右
在彼此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刻,眼前忽然一晃,自己的身体似乎变成了婴儿,从出生到孩童,从孩童变成一个少年,直到某一天,一辆瓦蓝色的车影映入眼帘,随着车声的远去,便倏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明亮的光从窗帘细缝处照进来,撕开了一夜的昏沉。
陈传睁开了双眼,他转头看向床头的闹钟,五点五十。
他晃了晃脑袋,起床穿衣,出来漱口洗脸。
年富力在巡捕局当值,一早就出门了,两个弟弟妹妹还在睡觉,于婉则是出门买菜去了,出去前还为他准备好了早饭。
解决好早饭后,他回到房间里,将仅有的一套学生正装穿上,这衣服是毛呢面料,灰黑颜色,整体十分挺括,穿在身上十分精神。
他扣上领扣,戴上了学生帽,对着衣柜上自带的整衣镜理了下后,从门背后取下一个灰色的帆布挎包,装入灌好水的水壶,戴好后到前院里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推着出了大门。
看着外面逐渐升起的阳光,他心里想着:“总之,先按照之前的想法来吧。”
翻身上车,大拇指一拨车铃,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铃声,踏动脚踏板,就从居住地的小巷骑了出去,只拐了两个弯就上了大路。
年富力是巡捕分局的巡查队长,这一片住的都是巡捕局的巡员及其家属,所以这片地界的治安还算好,道路也很宽敞,街道两旁栽种着梧桐树,五月底的阳光与深绿色的树叶交杂在一起,让人心情为之一好。
沿着大路骑行半小时后,他进入了市中心广场,阳芝市最高大的建筑都集中在了这里,大多是当初大开拓时期建造的,差不多都有六十年了,因为当时形势紧张,所以用料极为扎实,偏冷的色调中有着一股厚重感。
等着一辆挂线电车从路上开过后,他就看到七八个打扮的不三不四的人从道路另一头走过来。
这群人中有一个似乎对目光很敏感,忽然转头看过来,目光很是凶狠,不过当看到陈传身上的挎包时,嘴里骂了一句什么,只是对着陈传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就又转过头去了。
陈传穿过广场之后,往左手边北向大道拐去,大概五分钟后,在道路的东侧露出了一角十分气派的飞檐,随着慢慢靠近,可以看到这是一座学府的大门,门开三道,阔有百步,中门的石匾上以银钩铁画般的楷书写着“武毅大学堂”
五个字,可以看见一辆辆气派的轿车在门里时不时的出入。
他这时一握刹把,一脚踮地,在门边一块石碑前停下,上面刻着学府简介:“武毅大学堂建于建治十五年,建治三十五年正式改名,首任校长成云柏……”
校府大门正对着一片平整的开阔地,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十分明亮,照在校门和两边建筑上,显得格外典雅庄重。
他目光游移,好像在找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在侧门附近看到一个不起眼的指示牌,上面写着:“入学报考处自此行”
。
他吐了口气,翻身下来,这时目光一撇,见那个与自己几乎一样的身影正站在门边与他对视着。
他收回目光,神情自然的推着车把,从侧门进入了学府。
……
……
靳越走进了军营的帐篷里,手掌中的佩剑随意丢在了一旁,伸手摘下了手中的皮手套。
花卿颜看着一脸不屑的花碧落无奈的笑了笑,顺手打开了油纸包。
虽然不齿田记的行为,但花碧落也不是不懂事的,油纸包里的糕点倒是被保护的很好,除了一点点碎屑之外,可是完完整整的。
看着楚阳要离开的样子,宁萱想要跟着一起去,不想再有人因为自己而有事,否则这辈子自己的良心都不安。
闻言,日本评审员立刻朝电视看过去,脸色也有着震惊之色,只见到肖涛不仅不防御,反而向朱承的双手中间插了上去,右手伸长,指剑直指朱承的胸口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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