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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笑心里乱七八糟的,也绷着一张脸,看着似乎是真的受到了打击。
曹丝锦笑了:“你也不必多想,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怎么就不算大事了?”谢宜笑觉得还是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我可没有任何想做贤惠妻子的想法,而且我善妒,若是我夫君敢与旁的女子有什么,我能立刻与他和离,大家一拍两散。”
曹丝锦闻言愣了好一会儿,她见过有女子因为夫君宠幸妾室而嫉妒生气的,甚至折磨妾室与妾室争宠的,却没见过有人敢说出和离这样的话。
可这和离的女子,哪里有什么好日子过,便是能再嫁,也多的是人嫌弃你嫁过人,是个不清白的女子。
很多人就这样囫囵着过着,争争吵吵,爱爱恨恨。
而且世间上的男子,有哪个是一生独一人的,你不给他安排,他也会自己带回来,还不如自己安排,将人都捏在手里。
“这男子的一生,哪里会只有妻子一人的,如今年轻貌美、夫妻恩爱之时,谁人不说此生长相守,可随着岁月的流逝,昔日的花容月貌已经不在了,哪里能得他们回眸看一眼。”
“他们啊,皆喜爱上了那些更年轻更貌美的女子。”
世间上多少少年夫妻,年轻时候你侬我侬,恨不得生做一人,此生永不分离,可等到年华老去,这情谊也褪去,那些男子纷纷掉头,寻美纳妾,徒留老妻满心痛苦怨恨。
如此男女之情爱,还不如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她固守妻子的位置,不在乎他心中有没有她,也不在乎他是否有别的女子,只是护着自己的利益就好。
不曾得到,也不会失去。
如此便可不生怨,如此便可不生恨。
尤其是她这般容颜普通的,哪里真的能得到夫君的真心喜欢,她也不曾想过她夫君真的能不在乎她这张脸,对她真心真意,将她视为心中珍爱。
她要的不过是夫家和夫君的敬重,至于那些伺候的人,她自己来安排,总好过夫君在外面找。
谢宜笑又道:“太长远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此时,我相信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是真,也相信他不会辜负于我,若是真的有那么一日,我便当我昔日曾放在心上的人死了,此后活着的那个人是另一个人。”
“我也知道世间上大多数的男子都如此,可这是我的一生啊,我愿意为了他付出真心,去期待一个圆满,哪怕是得到的结果并不圆满。”
“所以我并不会从一开始就否决的感情的到来。”
若是曹丝锦真的给顾知轩安排了通房纳了妾室伺候他,日后若是有了感情,那真的是想起都膈应,若是到时候要送走,人家侍妾也有点可怜。
若是夫家有这方面的要求,确实可以固守本心,不必想太多,就‘妻子’这个身份当成工作,可既然夫君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夫家还有男子三十无子才能纳妾的规矩,干嘛自己折腾,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曹丝锦想了好一会,然后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新婚之夜,二人同榻而眠,曹丝锦心生愧疚,又说了她如今的情况,不能与他圆房,还说了再过些日子会给他纳一两个妾室伺候他,他当时似乎都有些不高兴。
婚后的那些日子,他也是对她淡淡的,也不进她的房中歇息,平日里只是在东厢睡下,二人如同陌生人一般,感情自然是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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