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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杀过人,只抢东西。”
“可你抢了他们的东西,就等于断了他们的性命!“曹朋怒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糜家,也不是所有人,都家财万贯。那些商人可能是用身家性命来押送一批货物,赚的是辛苦钱,卖命钱!可你抢走了他们的货物,有没有想过他们怎么办?他们的家人,又该怎么办?”
“我……”
冯超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为人子者,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可如果你把报仇的愿望,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又算得什么东西?你报了仇,你畅快了……”可那些失去财物,绝望而死的人,又该找谁?难道他们的儿子,也要去做盗匪,也要去效仿你们的行为?冤冤相报,到头海西县越来越故”,我再问你,那些因此而受到牵连的海西百姓,又有何罪?他们为何要为你一己之私,而卷入这仇恨的漩涡之中?人人都似你这般作为,朝廷威严何在?律法威信又何在?”
冯超哑口无言,垂下了头……”
曹朋哼了一声,甩袖走了出去。
濮阳闿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冯超的肩膀,也走出了房间。
邓稷则看着冯超,“冯超,你为父报仇心切,本官能理解。但本官还是希望,你能用正道解决此事。似你这样聚众为贼,冯县令若泉下有知,恐怕也无法瞑目……”你糊涂,糊涂啊!”
说罢,邓稷朝着王买和邓范摆了摆手,转身走出房间。
王买邓范也松开了冯超,目光里有一丝怜悯,又有些鄙薄,随着邓稷,一同走了出去……”
“姐夫,就这么不管他了?”
“让他好好想想吧。”
邓稷轻声道:“我们初临海西,人手明显不足。这冯超可以纠集这么多人,说明他还是有一点威信。如果他愿意帮咱们的话,说不得可以使咱们尽快融入海西这个环境,站稳脚跟。”
而另一边,濮阳闿却笑盈盈看着曹朋。
“友学,计将安出?”
曹朋摇摇头,“哪有什么妙计。
只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这海西县里居然这么复杂……”海贼、盐枭……”还有那些商蠹子?”
韩非子在《五蠹》中,把商贾列为五蠹之一。
想必商蠹子,便是由此而来。
糜家!
刘备”,
哈,这好像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有趣了!
糜竺在历史上的评价很高,甚至包括曹操在内,对糜竺也很欣赏。
不过,谁也没想到,这糜竺居然还是个私盐贩子出身。那么糜夫人死后,关羽对糜芳始终怀有轻视之意,丝毫不念及糜家和刘备的关系,也就能合情合理。关羽,重士大夫,而清庶民。糜家就算给予刘备帮助再多,糜竺即便是有再大的功劳,可论及出身,还是个私盐贩子。
“阿福,陪我去内衙查验一下案牍。”
邓稷说着,就往内衙行去。
曹朋从邓范手里接过火把,轻声嘱咐道:“五哥,先简单收拾一下,安顿下来,明日再说。”
“好!”
曹朋点点头,举着火把,和濮阳闿并肩,往内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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