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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内!”唐奕越说越重,每一个字仿佛都砸在韩琦的心尖上。
伸出一根手指,“五年之内,博、潍、相、安阳四州的粮价,每石。。。。。。一百文!”
嘶!!!
扑通!
紫宸殿上无人不倒吸一口凉气,“一百文!?”
什么概念!?一斤粮的价格还不到一文钱。这个售价,别说是赚钱,连农户自耕自种成本的三分之一都达不到。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没人再买大户家的粮,大户家甚至都不敢再种粮。因为种的越多,赔的就越多。
意味着,家里有多少良田,一年之后,就有多少荒地。
而韩琦则是直接扑通一声,坐到了大殿上。
“你!!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唐奕蹲下身形,瞪着韩琦。“你不是要结果吗!?家里不是地多吗!?不是想发横财吗?”
“老子活活玩死你!”
“你。。。。你!”
韩琦只觉胸中一股燥气呼之不出,吸之不进,就卡在那里,别提多难受。
“你这是公报私仇,不顾民生!”
唐奕咧嘴一乐,“放心,四州民粮我常价收售,绝不祸害民生。”
“你赔不起!”
“赔不起?”唐奕冷冷地扬起嘴角。“老子观澜一年盈余快赶上农税了,你看我赔得起,赔不起!”
“那,那不是你的观澜,那是官家的观澜!”
“那就是我的观澜!”唐奕猛然咆哮,状若疯魔。
“老子一个大仔、一个大仔攒下的观澜!!”
嘎!
韩稚圭再难强辩,嘎的一声,两眼一翻,气晕了。
“哼!”唐奕看着死鱼一样的韩琦,轻蔑一哼。
“就这点能奈,还他-妈冒头儿!?”
站起身形,正瞧见脸色煞白的魏国公。俩手一抄,靠了过去。
“老国公啊,这里面有没有您老的事儿啊?”
魏国公冷汗都下来了,“老,老夫久居西北,怎,怎会参与河北诸州的事情。”
“嗯。。。。。”
唐奕点了点头,鬼才信他的话。但是过尤不及,收拾了韩琦,这老货却是要放一放了。
看向瘸兄弟,“你们呢?”
“没有,没有,没有!”两兄弟把脑袋都快摇掉了。
汝南王府的私产可比韩琦、吴奎家里多太多了,要是唐奕也跟他们这么玩,别说五年,一年就完蛋了。
。。。。。。
——————
倾销!
唐奕这一手,就是大宋版的低价倾销。
在没有反不正当竞争法,没有价格法的大宋,手握观澜这个商业帝国,唐奕想玩死那些所谓的富家大族,简直太容易了。
把四州粮价压到一百文每石,不到原价的五分之一,韩琦一年赔得起,两年可以吃老本,三年四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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