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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们能拿到银票和书信,段家灭门细枝末节的真相根本不重要。”
“纵使有一天,姜王府真的因为这些证物被弹劾,言官提及段家,姜王府所犯之罪能再添一件,方婉是会高兴。但不提及,她也不见得惋惜。”
云皎月眼睛慢慢阖上,实在是太累。
她支吾应着,仅存的清醒也觉得祁长瑾说得有道理。
觊觎皇位,逾越规制,这两样罪名,在帝王眼中,远比几十条人命的罪名重得多。
关于方婉父亲的文字狱,既然被盖棺定论,那这辈子都不可能沉冤昭雪。
毕竟……上位者又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错?
即使有错,真认了错。
下个罪己诏,自罚三杯,就会觉得别人该买账,该感恩戴德,且天下万民还该歌颂他开明旷达。
不管怎样,人死了就是死了。
命回不来,道歉也没用。
……
“少夫人。”
赵妈妈轻扣房门,小声说话。
看到云皎月睡着后,停顿半秒,问着祁长瑾,“少爷,火房一直烧着水,花瓣和药草都准备好了。”
“是打水到卧房浴桶,还是请少夫人去浴池?”
祁长瑾淡淡吩咐道,“打盆水来就行。我给她擦擦脸。”
说完话,脱了人鞋袜,将云皎月打横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赵妈妈被惊得合不拢嘴。
她们家这个少爷,只要条件允许,不沐浴更衣,根本不会污损床品的洁净。
竟然会抱着脏兮兮的少夫人上床?还伺候她?
夫妻情深,开窍了就是不一样。
赵妈妈乐不可支哎了声,转身出门打了盆温水。
祁长瑾给云皎月擦了脸,坐在床榻一侧慢条斯理擦拭着对方的手背和手心。
犹豫半晌。
在不擦身子会睡不舒服,和擦身子会醒之间,选择了不擦。
视线自然而然落在那双白嫩的小脚上。
重新过水,拧着巾帕给人擦脚。
隔天。
云皎月醒来时,双手正环着男人劲瘦的腰背,脖颈枕在祁长瑾胳膊上。
下意识想掀开被子坐起来!
发现自己竟然连腿脚都不安分?!
双腿,不是搭在男人胯上,就是硬塞进对方大腿间的内侧。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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