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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被他们扶上百官之首,内阁首辅的位置。
想到男人在权谋小说里罄竹难书的狠手段,她没忍住倒吸一口气。
和祁长瑾相比,她捣脑髓的逼供手段,完全属于仁慈的范畴。
不过……
云皎月视线里,男人行为举止皆有大儒生的风范,正一丝不苟书写着各种案件的人物关系。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他权御百官的雷霆手段,究竟是如何练出的。
没有继续想下去。
反正离她提合离的日子,也不远了。
云皎月掰着手指头,找翻案的证据,再算上将人证物证转交给陆崇。
最多不出两月,事情就能尘埃落定!
到时候,祁长瑾就去他的京都,当他的大反派!
她则可以遍游大齐国各州县,过她的逍遥日子!
短短一刻钟时间,祁长瑾洋洋洒洒,黄土地上满是他颜筋柳骨的工整字迹。
直到写到最后一字!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顿了顿!
清隽容颜眉间微蹙,“竟然是这样……”
祁长瑾阴鸷的情绪转瞬即逝,万般言语短暂的梗在喉间。
起身后,一切恢于平静。
他拎起水桶,将里头的水尽数泼在地上。
刹那间,黄土地上的字迹,瞬间模糊直至不见。
云皎月一头雾水,“怎么了祁长瑾?”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祁长瑾双眸啐了冰似的冷意盛盛,内心有着可翻涌滔天的浪潮。
“我曾以为是我害家里被流放,后来以为是祁家树大招风,这才让人惦记上家里的家财。”
云皎月认真听着。
事实上也的确是因为祁家家财过于惹眼,才导致祁家被流放。
难道有什么不对?
正是这么想着,就听见祁长瑾缓缓道,“我祖父数十年如一日的经商,打下了自认为无比坚实的基业。”
“他死前握着我父亲的手,打趣说,家里钱财可供祖孙四代挥霍,他可以放心西去。”
“可原来,数十年的努力,外加我十余年的苦读,都弱不可击。”
“脆得就跟窗户纸一样。有权势的人,甚至稍戳一下就破败了。”
祁长瑾压下心中的情绪,意味不明道,“足以见,权者,人莫离也。”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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