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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槐道:“完成拜堂礼,完成夫妻礼,那才叫婚姻礼成。我既没与旁人拜堂,又没与旁人洞房,我族谱上的名字是你的名字,与我行夫妻礼的人也是你陆杳。若我是有妇之夫,你说说,谁是我的妇?”
陆杳道:“你与我说这些有何用,天下人皆知你已娶妻,你跟你的新婚夫人琴瑟和鸣、如胶似漆。”
适时,凌霄和姬无瑕的声音响起在门外。
陆杳回了回神,立刻挣了挣身子,道:“你再不松手,我还叫我师父收拾你。”
凌霄在门外问能不能进来,苏槐方才一边松开她,一边温声道:“前辈请进。”
房门一开,陆杳正好从他怀里抽身出来,颇有些掩饰性地,一脸正经地,动手拔他背后的银针。
凌霄和姬无瑕进来,各自拉开椅子坐。
陆杳的身影恰到好处地遮挡着苏槐,待她拔完银针,苏槐慢条斯理地将衣衫穿好,她方才往边上挪了挪。
姬无瑕看看苏槐,又看看陆杳,有些酸不拉几的样子,臭着脸对苏槐道:“杳儿吃个饭,你就翻筋作怪,不是这里抽就是那里痒,你不是要把心掏出来吗,你怎么不掏?”
说着她就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来,随手往桌上一钉,匕首就稳稳地插在桌上,十分潇洒利落,又道:“要不要我来帮你掏?”
苏槐道:“这是我与她的事。”
姬无瑕道:“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苏槐道:“那我想与她好,跟你谈就可以了吗?”
姬无瑕道:“我真佩服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地不要脸的。”
苏槐道:“这一点你用不着佩服别人,你也不差。”
凌霄道:“现在你既然醒着,我见你说话也顺畅,不妨就说说你师父的事。你师父当真是夜藏?”
苏槐道:“正是。”
凌霄道:“她何时收你为徒的?”
苏槐道:“十七年前。”
凌霄道:“她素来清冷孤傲,为何会收你做徒弟?”
苏槐道:“以前我弱小受欺凌,被人投以兽口,是师父救下了我。此后我便与师父作伴,她授我武功,使我强身健体,不至于再受人欺凌。”
姬无瑕来一句:“让你强身健体,可没叫你作恶多端。”
凌霄问:“那后来呢?”
陆杳一直看着苏槐,生怕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后来,”苏槐掀了掀眼帘,亦是看着她,片刻才徐徐道,“后来师父云游四海,数年我才得以见上一面。再见我师父时,她身边已有结伴而行之人。”
凌霄沉默许久,还是又问:“那是个怎样的人?”
苏槐道:“是个逍遥剑客,性情豪爽、正直善良,且仗义助人,与师父极是情投意合,对师父也无微不至,极是关心体贴。”
陆杳见他描述着,听来不由微怔。
他面上似在回忆,叙说得自然而然,就好似他真的有遇到过那么一个人,能完完整整地将那个人形容出来。Μ。
她当时与她师父说的时候,只能说个大致的含糊的印象,这样才是对的,他与他师父最为熟悉,也只有他最为了解他师父的身边人。
他的话才更能让她师父相信。
凌霄后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师父她,可有跟你提起过我?”
苏槐应道:“有。”
凌霄抬起头,眼里的光仿若亮了一下,道:“她怎么跟你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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