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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思琴宛如被人捏住了嗓子,心里那点儿骄傲自负,让她顿时哭不出来。
温锦刚做好药膳,领着一众宫人,往正殿走。
吕思琴看见她时,她也看见那个跪在殿外的人。
温锦微微顿足,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吕思琴。
此时,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一个虽满身烟火气,却冷傲尊贵,高不可攀。
一个虽满身香粉味儿,却卑颜屈膝,可怜巴巴地跪在那儿,祈求饶恕。
温锦什么都没说,她只冷冷清清地往那一站。
吕思琴就觉得,自己好似已经被狠狠甩了无数耳光。
她刁难温锦,算计温锦,想要夺过她手中的一切……
可温锦似乎什么都没做,就让她一败涂地……甚至一无所有。
“你不能这么对我!”吕思琴盯着温锦,咬着牙。她忍着眼泪,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温锦挑了挑眉,“哦?我对你做什么了?”
“你陷害我!你挑拨离间!你没来宫里的时候,太后娘娘对我很好!娘娘信任我,倚重我。仁寿宫的宫人都敬着我,让着我……
“凭什么一来,就把我的一切都夺走了?温锦,我怎么惹你了,让你这么容不下我?”
温锦耸肩一笑,“有病就赶紧治,脑子上的病,都是大病。贻误不得。”
被害妄想症加公主病,真是大病。
温锦懒得跟病人争执,她领着宫人继续往殿中去。
“温锦,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你骂谁有病呢?你是不是在太后面前胡说八道!
“你说我有病?所以太后娘娘才不让我呆在宫里了?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跟我争?”Μ。
吕思琴终于忍不住,边骂边哭了出来。
“外头嚷嚷什么呢?”太后瞧见温锦进来,目光不由变得和煦慈爱,更多少带着些愧疚之意。
先前,她误会温锦了。听了宫嬷嬷的话,太后知道,是她把思琴宠坏了。
“没什么,小孩儿闹脾气罢了。”温锦笑笑,根本没放在心上。
萧昱辰冲她轻咳了两声。
她却只顾吩咐宫人药膳的摆放顺序,“这个是解腻的,要放在后面用。”
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萧昱辰深吸了一口气,“小孩儿闹脾气?钰儿不是在这儿坐着呢?仁寿宫里还有比钰儿更小的小孩儿?”
殿内气氛一僵,太后当即明白。
“宫嬷嬷,怎么回事?”太后问。
宫嬷嬷为难道:“思琴姑娘不肯走,跪在殿外求太后开恩。老奴劝不动,她说要跪到太后心软为止……”
“砰!”太后猛拍了一下桌案。
宫嬷嬷赶紧跪下。
“你是哀家身边的老人儿,最近越发不会办事了!
“侄孙女亲还是孙媳妇亲,这都不明白?哀家的孙媳妇忙前忙后,瞧瞧,现在额上还是汗呢!
“由得一个外人在那儿挑拨生事?攀诬哀家的孙媳妇!是哀家给她的脸面太大了!”
太后说完,忽然把她的凤拐递给宫嬷嬷。
“好好让她走,她不走。又哭又闹,非要弄得这么难看。
“去,掌嘴二十。告诉她,再不积口德,胡说八道些混账话,张口闭口提及怀王妃名讳,哀家派人打烂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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