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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卧房,郭业在赵府后花园处溜达了一圈,还是没有见到贞娘本人。
兴许,又是杨婉慧那娘们捣的鬼。
罢了,郭业杵在花园中呢喃两句:“贞娘亦非我的禁脔,如果她真要回到姐姐身边,我更加不能阻拦,免得让人小觑,显得小家子气。”
说归说,嘴上说得这么大气。实则,郭业心里还挺不是滋味,有股淡淡的酸楚弥漫在心中,泛起涩涩的味道。
也许汝州一别,自己与贞娘再也没有相见的那一天。
想来,颇有些失望,意兴阑珊地走出了后花园,朝着赵府大门外慢腾腾地走去。
过了一会儿,郭业来到赵府大门口。
大门台阶之下正蹲着一个汉子,抓耳挠腮不时唉声叹着气,显得分外焦躁不安。
那汉子察觉郭业的到来,站起身抬起头来望向大门处,郭业这才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可不就是黄河帮的四当家,古三身边的刀疤刘吗?
郭业奇怪,自己跟古三以及黄河帮的交情,远不及赵飞轩与他们的交情,怎么刀疤刘突然会寻找自己呢?
不过奇怪归奇怪,他还是走出大门下来台阶,拱手问道:“刘四当家,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刀疤刘一见郭业下来,也是神情颇为激动,脸上那条蜈蚣状的刀疤也随着神情而抖动,义愤填膺地喊道:“郭御史,你可算出来了。俺是来找你伸冤,讨份公道来的。”
嗯?
黄河帮乃是江湖匪帮,竟然找我伸冤,讨公道?
郭业听着刀疤刘这番说,更加奇怪了,即便受了什么冤屈,即便要讨公道,刀疤刘大可去找赵飞轩啊,毕竟自己与黄河帮交情不深。
但毕竟黄河帮攻打北门有功,郭业还是客套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别急,你慢慢说,本官能做到的,自会帮你们作主。”
突然,他发现刀疤刘今天竟然是形单影只一人前来,平日他都是紧随大当家古三左右出现的。
又补充问了一句:“咦,你们古大当家呢?怎得不见他与你一道前来?”
刀疤刘听着郭业提起古三,堂堂七尺大汉竟然小声啜泣抽噎起来,随后又狠狠一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郭御史,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拔腿就往北门方向走去。
郭业已经被刀疤刘搞懵了,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啊?
刀疤刘我行我素,走得疾步如飞,郭业只得耐着奇怪,紧紧跟着他的背影冲北门方向小跑而去。
走了几条大街,刀疤刘依旧一言不发就在前边带路,很快,就到了北门。
到了北门后,依旧不见他停住脚步,而是继续出了北门,朝着北门外的一处山坳奔去。
出北门的刹那间,郭业还有些迟疑是否要跟继续前行,但是刀疤刘今天的表现太过奇奇怪怪了。
在他印象中,平日里的刀疤刘是嗓门大,说话都带着雷声的一个人,今天却能忍住一言不发,只管前头带路。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于是乎,继续跟着刀疤刘出了北门,约莫走了五里路,进了一处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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