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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闲以法力逼散额头的汗水,道:“驱魔完成,不敢说完全驱散,但会比之前好许多。”
好运生睁开眼,一圈黑色圆环环绕眼球边缘,轻轻一转,隐入眼球深处。
“呼……”好运生长长呼出一口气,运功检视身体,感觉身体原本的重担几乎消失,心神安定了许多。
好运生起身,向李清闲与盖风游弯腰鞠躬,道:“两位大恩,好运生没齿难忘。”
李清闲道:“无须客气。今夜太过疲劳,快快早睡,明日还需祭祀人参果树。”
送走好运生与盖风游,李清闲倒头大睡。
第二天,天蒙蒙亮,整个上山区的人早早起来,为祭祀人参树做准备。
过年与祭祀人参树,成为诡镇唯有的两个节日。
人参果树周边张灯结彩,上区各家的家丁仆从忙忙碌碌,搬桌摆椅,罗列杯盘,进行最后的准备。
下山区,众多人在镇衙门口排队,领取温水、食物、红带等物品,为祭祀人参树做准备。
在下山区的边缘,一片废屋中。
数百人手持夜卫淘汰的武器,静静等待。
他们的目光中,有激动,有疑惑,有愤怒,有期待,有胆怯,也有坚定。
许长仁与脏乞丐,静静坐着。
夜卫衙门。
大门轰然大开,李清闲骑着刘木瓦赠送的青铜机关战马,踏门而出。
周恨等一众高手跟在后面,带领两队夜卫鱼贯而出,直奔上山区主道。
上山区门口的侍卫不管不问,纷纷向两侧躲避,任由上千人的夜卫队伍登山向上。
镇长府邸。
福先生低声道:“恩师,夜卫动了,我们的人,全都撤走。墓将军也动了,不过看墓将军的动向,应该是拦截楚王的援兵。”
镇长道:“传令各家,所有上品即刻前往人参果树典礼,凡私自外出者,罪当谋逆。”
“是。还有,好运生负荆请罪,还跪在楚王府前……”福先生道。
“去给好运生一封书信,就说本座亲自邀请他。”
“是。另外,脏乞丐与许长仁,准备动手,还有藏在下山区的那块硬骨头,好像正在活动筋骨。”
“看在他为建镇者的面子上,本座从不为难,但他若执意寻死,那老夫便送他上路。”
“是。”
福先生匆匆离去。
楚王府外,好运生赤着上身,背负粗糙荆条,跪在大门前。
“罪人好运生,已经知错,恳请楚王恕罪。”
“罪人好运生,已经知错,恳请楚王恕罪……”
好运生反反复复高声大喊,声传数百丈。
王府内,一众门客低声交谈。
“昨日深夜他就跪在门外,看来是真的认罪了。”
“你们呀,太耿直了。好运生说了什么?只说自己是罪人,自己知错,但到底怎么回事?只字不提。胜叔是不是他派来的?帝冠如今在何处?另外,听说他找叶司正与盖大师驱魔,驱魔到底用没用帝冠?这些东西,他一概不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根本没认罪,他依旧怀恨胜叔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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