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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绎心对着俩小孩翻了一个白眼,起身道:“你们俩操心真多,有时间在这儿跟我胡扯,你们不会去看你们姐姐比赛吗,小心她知道你们缺席后揍你们。”
平平和乐乐皆一静,然后默默的起身站在一起,仰头看她道:“小姑,做人要厚道,我们可是在安慰你,你不能过桥就拆桥,上岸就翻船吧?”
秦绎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冷冷地哼了一声。
平平的小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哭的表情,伸手拽了弟弟就往书院外面跑。
要是小姑跟姐姐告状,而姐姐知道他们有时间却没去看她比赛,她一定会揍他们的。
乐乐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一开始还是平平拉着他在跑,后面就是兄弟俩手拉着手一起往前飞奔了。
他们自三岁便开始跟着母亲习武,内力只练出了一丢丢,轻功也只是打了个底子,但在书院也足够快了。
俩人风一样的从学长学姐们身边跑过,直接跑到书院外面,结果竟然没看到自家的马车。
平平当机立断的掏出荷包冲一旁的马车夫挥手,立即就有四五个车夫跑上来问,“小公子可是要坐车?”
“我们要去松山书院,两个人,马上就要走。”
车夫想也不想就报价,“包车单程五十文。”
平平一挥小手道:“走吧。”
兄弟俩爬上马车,车夫立即往松山书院而去。其他没被选中的车夫虽有些失望,但也不嫉妒,回去自己的位置继续站好,等待下一个客人。
最近是京城书院大比,各书院的学生要跑各个书院的赛场,因此他们这些车夫的生意还算不错,要不是跟各书院都签了协议,他们还真想趁机提价。
不过为了以后好做生意,他们的价格只敢提到合理价位,不敢提太多,不然书院发起火来收回他们的标签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书院的学生都精明得很,租车只租印有书院认可标签的马车,其他的马车倒也有机会拉到客人,但那都是在没有标签马车的情况下。
毕竟安全性没有保障。
“两位公子,你们接下来还要跑几天赛场?若是赛场分散,小的还是劝二位租一辆固定的马车才好,今天是第一天,比赛项目还少,待到后面想要再临时租到车就难了。”
平平:“租一辆固定的车多少钱?”
“不贵,一天就一两银子,您要是租满五天,四两半足够了。”
乐乐就捅了捅他小声问道:“你还有钱?”
平平沉默了一瞬后摇头。
乐乐撇嘴,“那你还问。”
平平瞬间怒道:“还不是你,要不是你上陶艺课把先生收藏的陶器给摔碎了,我们会穷得叮当响吗?”
乐乐底气不足的道:“等过年我们就有钱了……”
“现在才端午,离过年还有六个多月的时间呢,还有,以你现在砸坏东西的速度我觉着用不到过年我们就负债累累了。”
乐乐嘟嘴,“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看那件先生宝贝的陶器到底好在哪里,当时他都明明放到了桌子上,谁知道转个身它就掉了,当时他又没碰到。
偏偏身边还没人,也没有起风,不然他还能找找别的原因。
“陶器也就算了,为什么做木工的时候都能把工具弄坏?”
乐乐更委屈了,“我怎么知道,你就在我身边,不知道我是怎么用的吗?明明是那些工具本来就有问题了,结果到了我手上我一用就坏了,这也能怪我吗?”
平平不信,那些工具他都是用过的,他没觉得坏在哪里,他觉得就是弟弟的问题。
于是俩孩子果断的在车里吵起来了,要不是顾忌这不是自家的大马车,他们其实不介意来打一架的。
坐在外面等待他们答复的车夫默默地闭上了嘴巴,算了,不租车也好,这么小的两位小公子万一吵起来在他车里打起来怎么办?
把车砸坏了没什么,他们那样的家庭也不会少他钱,就是不赔也还能找他们书院裁决;可要是人在车里打坏了就不好了,到时候他是负责啊,还是负责啊?
兄弟俩吵了一路,等到松山书院时便各自哼了一句,一左一右的爬下马车。
乐乐早穷得一枚铜板也没有了。
平平比他强一点,在把所有的钱拿出来支援弟弟后还找回来一把铜板,所以他把荷包拿出来数了数,数出五十文给车夫,这才跟乐乐狂奔进松山书院。
他们姐姐参加的是骑射比赛,场地就设在松山书院,希望她们还没有开始比赛,不然错过了小姑的,又错过姐姐的,他们回去以后肯定会被联合双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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