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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霄世界里的蛛弦之身,摩云城中的虎太岁之身,各自踩着已遍布灵纹的封神台,一时间霸气滔天,同时应道:「不管此前为谁准备,现在是为我准备!你有什么意见?」
神霄世界里,数千尊在天妖法坛获得改变、被那巨大心脏跳动声所影响的神像,再一次向虎太岁发起进攻。
这一次虎太岁目光所至,根本不能再改变这些神像的神力构造,无法目杀神祗。也只可张开双手,握气成刀,与这数千神像疯狂对斩——蛛弦的那对细剑,早已被他丢弃。
以天妖之意志,操纵数千毛神,和一尊被天妖意志所操纵的真妖之躯,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神霄世界里或在等待一个答案。
而摩云城上空,一个白须白发、眉心有云雷纹的老者,
已然踏电而来。
他自然便是封神台现在的执掌者,只对妖皇负责,掌握极大权柄却又神秘莫测的玄南公!
他的声音穿透了虎太岁单掌所覆盖的「天」,隐匿地响在这小范围里,响在几位天妖耳中:「奉元熹大帝遗旨!」
此声一出,冷眼旁观的蝉法缘、麂性空、鹿西鸣,尽皆动容!
封神台于神霄世界里的布置,竟然牵扯到那位绝代妖皇?
神霄世界里的数千毛神,一时未能与虎太岁操纵的蛛弦之身杀出结果。
玄南公虽然打破距离封锁,及时赶到了摩云城,但要在虎太岁彻底侵夺天息封神台之前,打破虎太岁的最后一重封锁,却已是来不及。
故而不得已「宣旨」。
此诏干系重大,故只能被在场几位天妖听到,不使别者共闻。
但虎太岁只是眉头一挑,侵夺封神台的动作未有半分止歇,置若罔闻!
玄南公大怒:「元熹大帝之诏,你敢不奉?!」
虎太岁动作不停,咧嘴一笑:「且不说真与假……」
唰!
玄南公随手拂碎时光,探入时光乱流中,抓出一卷时光飞散的诏书来。其上至尊至贵的气息,断然做不得假。
虎太岁把后半句咽下,继续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元熹大帝确于妖族有不世之功。但吾掌紫芜丘陵,虔为妖族大局,非当今妖皇之令不奉!你玄南公若请动陛下降旨,我当从之。至于这三代妖皇遗旨。。。。。嗐!遗老奉得,我岂能奉?」
他虎太岁才是忠于太古皇城的妖族柱石,玄南公是还活在过去的前代遗老、妖族蛀虫。在场几位天妖想要帮谁,还需好好掂量才是。
玄南公当然听得懂他的险恶用词,面目阴沉:「陛下正在坐关,焉能为此等事务惊扰?」
「那就给本尊闭嘴!」虎太岁大袖一挥,反向玄南公出拳:「如若不然本尊登临绝巅之上,当令你跪酒!」
跪酒是妖族的一种传统,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折辱。败者要跪在地上,以前额为托盘,为胜者奉酒,表示心服口服,永不造次。
无论如何,对一位天妖说跪酒这样的话,也太张狂了一些。摆明了是激玄南公拼命。
窥见绝巅之上的道途后,虎太岁对自己在这个阶段的实力也很好奇!
更有甚者……若得搏杀玄南公,彻底把握封神台,就算妖皇出关,也是木已成舟!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当今妖皇如何会为一位死去的天妖,来严惩已经看到绝巅之上道路的天妖?
在神霄世界中,面对玄南公掌控的诸神,他的声音要更为张狂:「元熹又如何?今非昔比,今必胜昔!我开创灵族,丰富妖界潜力,踏足绝颐之上,为妖族开辟全新可能。万万年后再回看,未见得功绩就不如他!玄南公!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以为然否?!」
神霄世界里的诸神攻势更烈。
摩云城中玄南公却是冷酷地看着虎太岁:"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虎太岁,你这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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