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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左顾右盼,闲适极了,半点也看不到时间有限的紧迫感。
从容自在,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而不是闯入一个陌生所在。
视线转过无数光怪陆离,徜徉璀璨星河,感受这神秘之地的气息,将浮光掠影的匆匆数瞥印入心里。
田安平笑了笑:“明天再见。”
身形于是化为光点消散。
璀璨星河继续涌动,论剑台仍然呼啸来去。仿佛星河中这个突兀的身影从未出现。
但他田安平——毕竟已来过。
如果说持有月钥的修者进入太虚幻境是得到邀请后的拜访,那么田安平就是那个踹门而入的人。
他不可能每次都踹门而入,因为七星楼不是每天都开放,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磅礴的星力供他调动,而且同样的方式未必能在太虚幻境再成功一次。
这种不算“漏洞”的“漏洞”,必然会得到“补救”。这是规则本身所允许、并且一定会延续的事情。
但对田安平来说,只要他进来了太虚幻境,洞察到更多的运行规律,所谓月钥就不再是问题。
下次进来,他就会带着钥匙,大摇大摆。
……
而同样在此时,在某个神秘所在。
一个严肃的声音问道:“要不要干涉?”
另外一个髙渺的声音回应:“本来就是随机生成名额。他能够进来是他的本事。”
严肃的声音似乎非常不满:“我们的屋子,主人可以进,客人可以进,小偷强盗怎么能进?”
“无论小偷还是强盗,又或主人客人,你或我。对于这天地而言,谁不是过客呢?谁来谁去,天地从不关心。”
髙渺的声音告诫道:“一定要对太虚幻境的规则保持敬畏,我们没有干涉其间的权利。当你生出干涉之心,我们的危险也就开始了。当你付诸行动,我们的覆亡就已来临。”
铛~
天外钟声,悠长一鸣。
……
却说七星谷中。
那被突然截断的星力再次恢复涌动,仿佛一层星沙,在七星楼表面滑落。
淅淅沥沥,如梦似幻。
七星楼稳定下来,那过分虚幻的外观也凝实许多。
在某个时刻。
七星楼一闪而逝,嵌在天穹的那只“玉勺”也随之消失。
此方之夜空,漆黑如墨,再不见半点星光。
田焕章的心终于放下,他甚至找了一把躺椅,身心疲惫地仰躺下来。
带着一种死里逃生的虚脱感,仰望七星楼消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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