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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难受的,莫过于柴慕容了。
楚扬走到门口,伸手抓住了门柄,刚把门拽开一道缝,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楚先生,请您等等。”
楚扬松开门柄,转身。
说话的,是蒋公瑾。
蒋公瑾站起身,双手扶着桌子,笑呵呵的说:“楚先生既然来了,而且尊夫人柴董也在,何必急着走呢?”
楚扬看着蒋公瑾,忽然笑笑:“你是谁?”
“我是柴慕容的同学,老同学了。”蒋公瑾笑着回答。
“你是她的老同学,却不是我的老同学,我为什么要留在这儿?”
蒋公瑾一愣,脸露错愕的说:“这就说明,我们也可以算得上是朋友了啊。”
“呵,呵呵,朋友?”楚扬晒笑一声,身子向后靠了一下,倚在门板上,慢条斯理的掏出一颗烟点上,吸了一口后才说:“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做我朋友?”
“你……”蒋公瑾没想到楚某人说话竟然这样没有水准,他先是一愣,接着脸色通红,顿时语塞。
“楚扬,你太放肆了!”
在楚扬进来后,就琢磨怎么解释这事的柴慕容,此时见他这样当众辱骂蒋公瑾,马上就忽地一声站起来,对他大声说道:“蒋公瑾是我的老同学,你是我的丈夫。他说你们也算是朋友,这话错了吗?”
“怎么,看我不给你老同学面子,你心里不得劲了?”楚扬脸色一沉,冷冷的说:“我就是这样说话,我就是看不惯他。”
“楚扬,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柴慕容身子轻轻的打着哆嗦,眼圈也开始发红:“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你的朋友来到我们家时,我是怎么对待他的?可、可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的老同学?”
“对不起,我今天不该来这儿的。”楚扬沉默了片刻,接着说:“实在不该打搅你们老同学相会的。”
“你混蛋!”柴慕容听楚扬这样说话,眼泪唰的一下就淌了出来,羞怒之下摸起手里的被子,对着他就狠狠的砸了过来。
楚扬伸手,轻而易举的捏住了那个酒杯,还没有说什么,就看到蒋公瑾双手扳着柴慕容的双肩,柔声说:“慕容,你消消气,我觉得楚先生可能误会了。”
草泥马的,你敢当着我的面动我老婆!
蒋公瑾这个很体贴女人的动作,彻底激发了楚扬的怒火,他甩手就将手里的酒杯对着蒋公瑾的额头砸去!
透明的玻璃酒杯,随着楚扬的这一掷,杯口破空时发出的呜呜声,随着某些人的尖叫,闪电般激射到了蒋公瑾面前!
眼看那只杯子就要狠狠的砸在蒋公瑾的额头,大家就觉得眼前猛地一花,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脆裂声想起,一堆的碎玻璃落在桌子上的盘子中,菜汤四溅。
楚扬看着慢慢站起来的北宫错,眼睛一眯:“你敢管我的事?”
原来,就在楚扬扔出的杯子‘射’到蒋公瑾面前时,北宫错也甩出了一个酒杯,将在半空中飞行的酒杯打落。
“楚扬,我没有别的意思。”北宫错舔了一下嘴唇,看着他说:“我只是觉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非得动武呢?”
“你不懂。”楚扬无声的笑笑,眼神像刀子那样盯着蒋公瑾放在柴慕容肩膀上的手,缓缓的点了点头,再也没说什么,转身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楚扬一走出包厢,蒋公瑾马上就将手从柴慕容的肩上拿下,低声说:“慕容,对不起,刚才我只是想劝你不要激动,没想到楚先生他误会我……”
“你别说了!”柴慕容坐下,右肘支在桌面上,用手捂住眼,委屈的泪水从手缝中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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