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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帝王基业。率先动手,那便是率先挑起内战。
「孤若是破了章州,接着攻打利州,石忠唐必然会如临大敌,无心与窦重厮杀。可接下来却很难办啊!」
李玄笑道:「接下来孤与石忠唐死战,夹谷关的大军随时都有可能从背后捅孤一刀。你让孤怎么办?」
王老二问道:「殿下后悔了吗?」
李玄摇头,「孤并未后悔,只是,有些怅然。」
王老二咽下肉干,「其实,怅然只是想多了的缘故。」「嗯?」李玄看着他。
「殿下想如何干就干,何须思虑这些。」
这个憨憨。。。李玄笑道:「名正言顺,孤必须要赢得大义。」「赢不了就赢不了。」王老二摇头。
「那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咋办?「李玄逗他。
「那就打。「王老二认真的道:「殿下指哪,我就去打哪!」李玄眸色渐渐柔和。
王老二起身,「只是殿下莫要再纠结了,宁掌教说百病皆是由心绪引来。我。。。。",王老二犹豫了一下,「我就想看着殿下能。。。。。长命百岁。所以,别纠结了。」
李玄伸手,王老二不动,李玄摸摸他的头顶,「好。」--
利州刺史冯晨有些烦恼。
「夹谷关丢了,叛军必然往长安去了,利州当如何?」
司马林现坐在那里,腰杆塌着,「窦重兵败的太快了,不过,长安乃坚城。。。。」
「坚城?」冯晨冷笑,「窦重麾下差不多二十万大军都败了,长安那点人马可守得住?换个人还差不多。」
「换谁?」林现问道。「黄春辉!」
林现苦笑,「可陛下对黄春辉猜忌颇深,怎肯把自己的安危托付给此人?」「张焕是个老狐狸,也没这个威望来统筹,故而老夫以为,长安必然会逃。」「可他们能去哪?」林现问道。
「蜀地!」
冯晨说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蜀地也有沃野千里,只因偏于一隅,故而不是帝王基业。不过当下长安那些贵人只求活命,哪管什么帝王基业?」
「他们若是走了,天下交给谁?」林现眸色微冷,「总得留下监国的吧?」
「南北都丢了,监国,监哪门子的国?」冯晨负手踱步,「我利州隔断了南北,石逆会如何?攻打?」
「使君,要命的是北疆军啊!」林现苦笑」北疆军这阵子突然发力,老夫断言章州不保。拿下章州,那位秦王定然会盯着我利州。」
「他在观望!」冯晨说道:「他在等着长安和石逆之间大打出手,否则我利州此刻多半是风雨飘摇。」
「他不观望还能怎地?」林现冷笑道:「老夫敢说,若是李玄率军与石逆大战时,长安那位就敢出手捅他一刀子。」
「那位的节操,天下人皆不信。」冯晨叹道:「如今石逆翻盘斥候说了,连咱们利州都有人去投奔石逆,这个大势,倾覆了呀!」
「窦重一败,天下人都看得分明,大唐国祚怕是不成了。在这等时候,为自己寻一条出路才是正经。」
林现叹道:「咱们怎么办?」值房内沉默了许久。
「战,咱们不是对手。」林现分析道:「老夫愿为大唐殉国,可特么的帝王都跑了,老夫为谁效忠去?」
「你也生出了异心?」冯晨冷冷的看着林现。
「老夫并未生出异心,老夫只是有些茫然。」林现指着外面,「不只是老夫,整个利州军民都在茫然。帝王跑了,他把天下丢了,难道要咱们去帮他捡起来?」
「那是大唐!」冯晨坚毅的道:「哪怕我等头颅被割断,依旧要冲着叛逆咆哮。」林现叹道:
「那么现在咱们三条路,其一,归顺叛军,这一条自然不能选。」冯晨面色稍霁,林现继续说道:「第二条便是投靠李玄。」
「那也是个叛逆!」冯晨执拗的道:「陛下说了,他乃叛逆。所谓孝敬皇帝之子,都是谎言。」
林现说道:「那么,就剩下一条路,坚守,无论谁来攻打都是坚守一途。」「使君。」一个小吏进来,「石逆那边派来了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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