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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香莲脱掉鞋,拽开了被子,将脚放下去盖住,又顺手从她带过来的那些书里摸出来一本,冲着楚长铮比划了一下:“你出去办你的事,我躺着看会儿书,若是累了就打个盹儿。”
见楚长铮有些犹豫,她娇责的拍了下他的胳膊:“你在外间不过就是隔着几步路而已,难不成你还怕我一个人会在这出了事不成?”
楚长铮替她掖好被角,抓着她一只手在床沿边上摸了一顺:“这儿都系着暗线,连着外头的铃铛,若有事你就扯一下,我马上就进来。”
“嗯。”宁香莲点头应下。
楚长铮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外间。
瞧着门帘落下,宁香莲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捏着书闭上了眼,按到了胸口默念着:妖丹,你若不与我把话说清楚,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从我身上剔除出来的,说到,做到。
她连唤了三遍,那妖丹在心口处一动也不动,别说上午那突如其来的炙热了,连平常让她身体舒服的暖意也没有。
这是不信她能将它剃除,还是不信她舍得将它剃除?
也是,六绝大师都不觉得那妖丹对她有什么害,哪怕换个人来,也只会说妖丹对她有利,更不会有人会劝她剔除了。而楚长铮知道妖丹对她现在这种状态有利后,也会千方百计的劝她留下这妖丹的。
妖丹怕是知晓了这点,才有持无恐。
真的,自己就拿它没有办法了?
她眯着眼想了大概有大半个时辰,一一思索过各种可能性,最后还真让她寻到了一种,只是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以前觉着你无害,那倒罢了,现在你是个隐患,那我就真不能留你。”宁香莲淡淡的说了句,“大不了,我再死一次呗,反正我命不该绝,最后还是会被送回来的。”
说了之后,妖丹一点动静也没有。
宁香莲毫不犹豫的取下了自己头上的钗,直接冲着手腕的血管处就深深的划了下去,她这一手没有留余地,下手就划出了一条深深的血痕,可是还没等血涌出来,皮肉迅速的就恢复了原样,甚至连一条白线也没留下。
呵……这妖丹还真是强而有力,只是它还是暴露了它的紧张,它不想让自己死。
“说明白,我们还能有商量。”宁香莲没有马上下第二次手,很平淡的低语:“别把我给逼急了,你要知道,一个人为了保护她的家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似乎知道她不是在做戏吓唬它,妖丹动了动。
有回应有好。
下一瞬,宁香莲又犯了愁,就算有回应妖丹也不会说话,她要如何与它沟通?
屋外,楚长铮闻到了血腥味,立即转身冲进了里间:“香莲?”
看到宁香莲披散着头发,平安无事的躺在床上欣喜她的发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过几天给逸哥儿准备聘礼时,你顺便也给自己多备几件。”
宁香莲:“……”
好吧,误会就误会,总比让他知道真相好。
楚长铮出去后,她也想好了法子:“你现在愿意与我坦诚相待了?若是愿意,你就动一下。”
她问了之后,妖丹一点反应也没有。
宁香莲毫不犹豫又给自己的手腕子划了一次,结果这次,钗子划在皮肤上如同划在一块大理石上,连皮都没划破。
她:“!!!”
狠,真狠!
“看来,你是非要与我来个鱼死网破了。”她恨恨的骂道。
妖丹又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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