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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该告诉我阿兰的事情。”
田幼薇和邵璟肩并肩坐在屋顶上,仰望着星空,小声说话:“我要是早知道这些恶心事,我一定不会教她做瓷像。”
她甚至想着,谢大老爷窑场里用的瓷釉配方,说不定都是田幼兰悄悄偷学了再泄露的。
幸亏是没有造成更多更大的损失,不然这又该算邵璟隐瞒不说造成的后果了。
邵璟拍拍她的头:“我是想着,她刚开始也没那么坏,你我都已重新来过,说不定她也能重新来过。何况我一直没有给过她机会。”
田幼薇酸溜溜:“真是怜香惜玉,她刚来就晓得背开我,接二连三给你送吃食,你还想着她能重新来过?你是不是很享受被人追捧喜欢的感觉啊?”
邵璟轻笑一声,清朗的声音在冷清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阿薇,你吃醋了。”
“我没有!我是正义!”田幼薇坚决否认自己在吃醋:“你还替她瞒着?”
“那不然呢?我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她是伯父的亲侄女,无论如何伯父都会留四叔一家住下,你让我怎么做才好?”
邵璟无奈轻叹:“我知道你要说,全家上下待我都和自己人一般无二,这是事实,但你想想,若是我总在明面上针对她,为难的是伯父。何况你又没和我交心,知道这些只怕更讨厌我了吧?”
田幼薇听他说得可怜,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就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啪叽”使劲亲了一口,道:“好吧,我错怪你了。”
“我是你的,我是坚贞不二的。”邵璟说着,将头靠在她肩上:“总之你要信我,不然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你得酸成什么样子?我就要没日子过了。”
田幼薇立刻想起在临安遇到的那个贵女,酸唧唧的道:“可不是么?你还有什么坛姑娘,罐姑娘的红颜知己……”
“你打住啊,欲加之罪,我不受这冤枉。”邵璟坚决反对。
田幼薇很任性地道:“我就说,就说,你要怎么着……”
邵璟低下头,柔软微凉的唇准确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他们坐在屋顶上,并不敢太出格,一触既分。
明明只是一瞬,两个人都觉得心快跳出来了。
田幼薇伸手摸脸,滚烫滚烫的,她想假装矜持骂他一句,没想着开口就笑了:“你好讨厌……”
邵璟将她的手拉起放在唇边贴着,低声轻笑:“不要说无关的人,我再和你说说赵监官的事?”
田幼薇靠在他肩上:“嗯。”
“他就是那个送我到明州的人。”
田幼薇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
当初邵璟和她说,他的和尚师父过世以后,是一位很凶的大叔一路将他送到明州。
据说这人待他很不好,经常打骂,还让他忍饥受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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