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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此时反而不露喜怒,一字一句道:“银锣许七安。”
她已经被许七安欺负好几次了,虽然被金子砸到这个仇已经报,但上次观看净思和尚打擂台的时候,她的千金之躯被那小子占过便宜。
王妃思忖着自己是个妇道人家,很委屈的就忍了,没想到这家伙欺负她上瘾,刚才竟然污蔑她是大婶。
褚相龙皱了皱眉,“他如何你了?”
“他冒犯我了。”王妃表情冷淡,婢女的衣衫以及平庸的五官,也难掩她矜贵之气,语气平静道:
“不必做的太过火,索性也不是什么大事,小惩大诫也就是了。”
说完,见褚相龙竟没有答应,而是眉头紧锁,她秀眉轻蹙,冷笑道:“我就算去了北境,也依旧是王妃。”
褚相龙摇摇头,“王妃误会了,那小子。。。。。。。是本次北行的主办官。”
王妃小嘴微张,目光略有呆滞。
褚相龙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他得意不了多久,我会整治他的。即使是陛下钦点的主办官,那也是一时的,银锣就是银锣,便是再加一个子爵的身份,也终究是小人物。”
作为手握实权的将领,镇北王的副将,寻常勋贵、官员,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
一晃三天过去,水路走的还算安稳,这种大型官船是不会遇到水匪的,规模大,档次高,任谁都能看出船上住着身份不同一般的大人物。
而这样的大人物,往往伴随着高手和精锐护卫,寻常水匪只敢针对小型商船下手,偶尔袭击规模不大的官府趸船。
不过有件事让许七安很苦恼,春季降雨量充沛,河水湍急,不似冬日那般平静,时不时就会有江风裹挟大浪打来。
对于住在船舱里的人来说,固然难受,倒也不是无法忍受。可住在舱底的禁军就难受了,已经病倒了好几个。
这天,午膳过后,许七安在房间里盘坐吐纳,“咚咚”,房门敲响。
提前听见脚步声的许七安睁开眼,皱眉道:“进来。”
房门没锁,轻易的就被推开,一位粗矮身材的汉子跨过门槛,垂头抱拳,道:
“大人。”
这位矮小,但足够魁梧的汉子,是本次禁军首领,百夫长陈骁。
许七安不悦道:“何事。”
他有些恼怒这个粗鄙军夫不知礼数,打扰他修行。
“大人,好些士兵生病了,请您过去看看吧。”陈骁说完,似乎害怕许七安拒绝,急声补充:
“卑职是怕引起疫情,危及到船上的大人们。”
这个理由引起了许七安的重视,当即穿上靴子,与百夫长陈骁一同前往舱底。
“咚咚。。。。。。”
在陈骁的带领下,许七安顺着木阶进入船舱,一股沉闷难闻的气味涌入鼻腔,汗臭味、霉味、氨气味。。。。。。。
这是因为空气不流通,却又挤满了人,睡觉排泄都在舱底,于是滋生了细菌,再加上晕船。。。。。。。。体质弱的就会病倒。
没生病的,也会显得萎靡不振。
听到脚步声,一双双眼睛望了过来,发现是上级和使团主办官后,士卒们挺直腰杆,保持静默。
许七安走到一个不停咳嗽,发着低烧的士卒床边,所谓的床,其实就是狭窄简陋的木板,如此船舱才能容纳百名士卒。
“没什么大碍,本官这里有司天监的解毒丸,只需一粒化在水里,染疾者每人喝一口便能治愈。”
许七安做出判断,当即伸手进兜,轻扣玉石小镜表面,倾倒出一枚瓷瓶。
滴血认主后,地书与主人产生某种紧密联系,取物随心,不怕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倾倒出来。
他给了陈骁一粒解毒丸,让他碾碎了丢进水囊,分给染病的士兵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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