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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刘载离若有所思。
——
后院丫头一直等外面的脚步声完全散去,才敢到东院报信,“县主,秋娘被人抓了。”
“谁?”云珍霍一下拉开了纱账。
外面的丫头已经拉开了帷幔:“好像是国公府的侍卫。”
“萧霖,他抓秋犁做什么?”
“奴婢好像听说昨天晚上萧公子的小公子出事了……”
云珍抬眼,“难道祖父不仅仅让她勾引?”
丫头不敢多问,等她回神。
外头公鸡打鸣声让云珍醒过神,“我知道了。”
“县主,那我们……”
“就当不知道。”
“是,县主,奴婢下去了。”
云珍从床边立起身,站在床踏上,伸脚下踏板时,随身伺候的丫头,连忙给她套上绣花鞋,眨眼之间,鞋穿好了。
萧霖会把她怎么样呢?她在内心暗暗猜测,祖父希望他回京为他们出头,他会回京吗?载文堂哥来,是不是也是来劝他回京主持局面?
——
河道边上,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天色露出鱼肚白,一切都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好闻的青草的香气。
萧霖却没有心情欣赏美好的清晨,伸出手指,抬起女人下额,“老霍王让你来的?”
秋梨双眼盯着他,并不开口。
“哼!”萧霖勾嘴冷嗤,“一个老亲王,居然用这等卑劣的手段,找我一个国公府世子,还真是有趣。”
“主人让你别忘了,是谁当年在战火背后支持你,让你拥有了从龙之功。”
要不是大清早上,怕惊到人,萧霖能仰头大笑,“支持?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秋梨盈盈双目在晨曦雾霭中欲泣欲滴,“为什么?”
萧霖没防伎人问出这句话,“何意?”
“爷,你忘了吗,我曾是醉月楼(萧霖众多花楼当中的一个)的头牌,曾经……”为你赚了无数京城权贵的银子,“你怎能忘了妾?”
萧霖嗤笑一声,“我不曾记住过任何人。”
秋梨被这一句打击的完无体肤,是啊,她曾经的主人不曾记得过任何人,他以断袖示于世人,让她们的芳心无以寄托,可她不甘啊,“不……不……爷,七年前,你到醉月楼巡店时,是你把我从李恶人(先帝宠妃的大舅爷,好*的变态)手中救下,你是妾的天,妾的大恩人,妾从不曾忘记过主人,主人为何连妾是谁都不记得。”拽着他的衣角,伏地而哭。
萧霖厌恶的扯出袍角,嗤笑一声:“一个让你卖身的花楼东家,能有什么恩于你。”
秋梨被他的话惊得蓦然抬头,“爷,你……”怎能如此狠戾绝情,一点念想也不给留:“我……”
萧霖冷笑,“让她偿偿这河水的滋味。”
“是,爷。”
秋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按到了水里,直呛得死去活来,爱慕……这就是自己爱慕了近十的男人啊,竟残酷至此。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地平线泛起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过来。
晨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欢快地跳跃着。绿油油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下苏醒了,他们在露水的洗刷下显得更加轻盈绿亮了。
终于在最后一口气之前,秋梨被拖了上岸,“咳咳……咳咳……”她呛得肺就差咳出来了,“萧……萧霖,你就是个恶魔。”
萧霖勾嘴:“我本就是个恶魔,不过是你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秋梨眼珠都忘了转,是啊,他本就是恶魔,从头到尾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她颓然伏地。
萧霖冷漠道:“把她送到老王爷跟前,告诉他,他是宗族,我只是个国公府的世子,仅此而以。”
侍卫没动:“爷,她要小公子的命,我们何不杀了她?”
“不需要我动手,自有人解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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