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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你干什么?”温含玉被乔越突然将她拉入怀中的举动弄得不明所以,习惯性地紧拧起眉就要从他的臂弯里挣出来。
谁知乔越非但未有松手,反是将双臂收紧,不给她丝毫挣开的机会。
温含玉不由恼了,“你干什么!?你手上的伤我还没有包好。”
乔越仍是不松手,依旧将她搂得更紧。
温含玉恼怒之下握紧拳头就要朝他腰侧揍去,然当她的拳头只差一分就要揍上他时又猛地停了下来,改为把头一低,张嘴就用力咬上了他的肩头!
若是揍伤了他,麻烦的还是她,不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然温含玉觉得自己隔着衣袖都快要把乔越肩膀上的肉给咬下来了他仍是没有松手。
就在这时,向来谨持的乔越低下头,将下颔轻抵着她的额侧,低声再一次道:“阮阮回来了。”
他下巴上刮不大干净的胡茬擦在温含玉的额侧上,让她觉得有些刺痒,见他没有要松手的迹象,她只能松嘴,反问道:“我不回来你让我睡哪儿?”
她不就是回来得晚些而已,她有说过她不回来吗?有必要这样吗?
乔越不说话。
“你到底松不松手?”温含玉的耐性即将耗尽。
乔越再紧了紧臂弯,将她朝自己怀里贴得更近一分后才缓缓将她松开。
温含玉当即将为他包扎到半的手抓起来,只见她堪堪为他止了血的伤口已然将棉布条染透了红。
脑子里本就烦乱的她顿时将眉心拧死如麻绳,以致她好不温柔地将已经包在他手上的棉布条地扯开。
再重新为他手上的伤口上一次药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以致她停下手上动作,抬起头来看向乔越。
“阿越你是在等我回来?”他既然会在削无用的胡杨木,证明他无事可做,无事可做就该去睡觉,那他为什么不睡觉?
乔越并不看她,只是垂着眼帘,看着她的手。
他并不回答。
很多时候,沉默即是答案。
温含玉不蠢,她知道他无声的答案,“你为什么等我?”
她记得前些日子他也是这么突然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搂着,是因为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
那他这回又是怕什么?
“阿越你是不是怕我不回来?”温含玉的脑筋一直很直。
直,并不代表不对。
乔越仍是沉默,被温含玉抓着的手则是蓦地颤了颤。
即便他已极力冷静控制,即便他没有抬头,温含玉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他这极轻微的反应,不由将他的手腕抓得更紧,又问:“你为什么会怕我不回来?”
“说。”温含玉的性子向来有些霸道,根本不给乔越再这么一味的沉默,“说!”
“阮阮……”这是乔越一心想要逃避的问题,却也是他不得不直面的问题,他没有被温含玉抓着的另一只手已然死死握成拳,“阮阮白日里出城去了……”
“那又如何?”温含玉旋即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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