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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不会跟人玩心眼。
而且,都心软。
这样的人善良,却也容易被人欺。
不是说明面上欺负,而是用软手段博取同情,那便很容易能从他们身上算计到好处。
就拿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来说,虽然他们伤了心,但是以他们太过重情的性格,倘若别人求上门来,他们是狠不下心的。
他们做不来恶人,也做不来狠人。
但是她可以。
现在柳家是她的家,谁想算计柳家都不行。
本来她就是一朵小白莲,便是再被人说成是恶人,那也无妨。
只要这个家的人不讨厌她,她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
柳知秋跟薛青莲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准备吃晚饭了。
人依旧是乐呵呵的,跟长辈们说话的时候面上不显,但是柳慕秋能感觉得出来他心情的低落。
他眼睛里没有轻松笑意。
晚饭过后,柳知秋便回了房,一晚上没有出来过,第二日一早,再次赶去断桥村。
目送他离开,柳慕秋心情并没有轻松起来,知秋是皱着眉头出门的。
“慕秋丫头在门口看什么呢?”老婆子端了温水,蹲在灶房门口洗碗,看到小姑娘站在大院门口,垂头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发着呆,遂开口问道。
柳慕秋回过神来,走过去帮老婆子递水递抹布,“没想什么。奶奶,要是伤害了酒坊利益的人,家里有些困难,你们还会惩罚他吗?”
“不管家境如何,都不是他犯错的理由,惩罚是不可避免的,要是不罚,怎么服众?在酒坊里做工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无数工人。这次要是不罚,以后工人们个个有样学样的,那酒坊还能有规矩?”
“奶奶说的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一次的事情处理好了,能为以后免掉很多麻烦。所以,绝对不能心软的。倘若这次轻拿轻放,以后囡囡跟少东家将要面对的麻烦会更多,不如一次下狠心,一劳永逸,以绝后患。”
“你这丫头,年纪小小,怎么那么爱操心。放心,爷奶虽然心软,却也不是拎不清的人,该怎样就怎样,咱肯定不能拖囡囡跟小金子的后腿。”
“嗯。”柳慕秋笑笑,将老婆子洗干净的碗接过来,一个一个叠在干净的菜篮子里,然后把篮子提进灶房。
堂屋里,几个柳家长辈能隐约听到老婆子跟柳慕秋的对话,皆失笑不已,但笑容有点沉重。
其实他们知道柳慕秋说那番话的用意,他们也清楚自己有什么毛病。
太容易心软。
很容易被有心人当成把柄来拿捏。
想要不拖累孩子们,就得改。
可是有时候秉性摆在那里,天生的,想要硬逼着自己硬起心肠来,谈何容易。
知秋去处理事情了,尚未回来,他们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但是只听慕秋小丫头那么一说,他们心里便隐约有个感觉,事情恐怕不会那么容易结束,肯定会有余波。
柳知秋并没有去多久,总共也就一个时辰不到。
家里有马车,断桥村也算不得远,一来一回花不了多少时间。
“事情处理完了?”人一回来,老爷子立即问。
这一早上,他跟老婆子两个都坐在堂屋里,没有去忙活别的,就等着想知道个结果。
“处理完了。爷,奶,您们一早上就等在这里,不嫌闷得慌?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啊?”柳知秋笑着调侃,神情语气,皆表现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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